p; “云萼……”施矜月因云萼和她说话,眼中恢复了些神采。
锦娘看得无奈,没有觉得可怜,反而有些厌恶。
“施小姐能心悦我,我很高兴,”云萼淡淡地看着她,说:“但施小姐的这般喜欢只会给我增加负担,就因你的喜欢,让那么多的女子葬送了她们的性命,更差点让皇族人也受到牵连,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这是件伟大的事,相反,施小姐的作为有违人道,恕我不能接受。”
这也是为何锦娘会想要和云萼一起来这里的原因。
她从南苍术口中得知,云萼是个正直的人,表面虽看着温和,但实则对任何人都是没有心的,且依着她夫君的想法,就是想让云萼来处置了施矜月。
被最爱的人亲手解决性命,这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让人绝望心碎的吧。
“不!”施矜月原本就因云萼的冷淡情绪有些激动的,再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崩溃了。
“云萼,我是喜欢你的啊!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你凭什么能这么对我?!要不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何须去听他的话做那些事情!我这般为你,你竟如此狠心,云萼,我恨你!我恨你!”
她边说边哭,甚至用手不断捶打铁制的牢门,巨大的声音在牢中回荡,锦娘光是听着都替她疼。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大抵说得就是如此吧,只可惜的是,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她施矜月一人的单相思。
眼睁睁看着施矜月最后经云萼之手倒在地上,锦娘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却是在心底轻笑了一声。
施家的人,又一个没了。
从牢房出来,南苍术上来将她的面纱理了理,继而和云萼交换了个眼神后便带着锦娘往王府去,刚进府就被曲柔念叨,说去的时间着实有些长了。
锦娘知道她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自然是无话可说了,只好依了她一进府就开始吃各种补品,午饭后曲柔带她到院里转,锦娘转了一圈后想起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给家里写信了。
之前刚到京都时每月都会往如意村书信一封,但后来发生了青鸠的事就把这事给忘了,加上那时也没什么时间,所以就搁置了,现下她除了身上有些疤痕以外已经痊愈,甚至还有了好消息,这等喜事自然也该让姚父姚母知道。
想到这,锦娘便给曲柔说了一声准备回屋去写信,曲柔闻言也跟了过去,进屋后说:“要不把亲家母他们都接到京都来吧,小铃铛刚好也到了进学堂的年纪,接过来对她也是好事。”
锦娘闻言顿住了脚步,有些迟疑:“现在接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虽说她的仇已经报了,青鸠的事情也过了,但不是还有个五皇子在吗?而且国师的话也还没有验证,锦娘想,现在接过来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会对她夫君造成障碍?
“有什么不好的?”曲柔才不管那么多,进了屋自行就铺开了纸张,边道:“这一转眼大半年就过去了,除了你八皇婶外我平时也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说实话还是挺想念在如意村的日子。”
她把笔和墨都准备好,抬头看向过来的锦娘,说:“我看你现在身上也恢复得挺好,应该是苍术的血起到作用了,这信到他们手上得半个多月,来京都路上得将近一个月,我知你肯定还在担心亲家母看到你这身伤后会担心,但一个多月的时间脸上应该会再好上许多,届时我再向亲家母请罪,何况她若知道你现在有了身子,估计也想过来看看你。”
说起锦娘身上的伤,一直都是曲柔心上的结,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嫁进了他们家,跟着他们来了京都,她也不会把自己好好的身子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