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比这严重得多。
太医们看他一脸不悦,再看看皇帝,后者也同样愁眉不展,一时都不敢再多问,专心致志地诊治。
南苍术坐于床尾处,眼睁睁看着床上的人闭眼躺着,一动不动。
她脸上身上无一没有被波及,好好的一张脸现在已经几乎半边都变得绯红,好一部分都已经出现了水泡,甚至还有的已经开始腐化。
南苍术的心都在滴血,方才因救治南宸而切割在掌心的伤口被他大力一捏不停往外滴血。
怪只怪玄虎本身不敌青鸠,怪只怪他用来探究青鸠招式的时间太长,放下她便不能顾及她被青鸠使奸计抓去,不放她便不能迎上青鸠的招式,最后不得已采用那样的方式保护,谁曾想她的意识竟那样的决绝。
早在得知她对于青玄两族的重要性后他便一直将事情隐瞒,就怕她会在危机的时刻生出要让他吞下她的心思,不想后来却得知青鸠利用邪门歪道化成人形,甚至变成了周鹤的模样。
不得已,为了不让她被周鹤所骗,只能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告知于她,没想到这小东西却早就猜想到她于玄虎而言很可能起到的作用。
以至于他将她吞下后便清楚地感觉到她在他体内以极快的速度溶解,吓得他赶紧用三成的能力去护着她,可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定,以至于后来还是变成了这样。
想到这些,南苍术的心就像是被人给狠狠攥在手心一样,痛得他都快不能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躺在那里却无能为力。
差不多两柱香时间,太医们总算是将锦娘身上的伤处理好,密密麻麻的绷带几乎将整个人都缠满了,脸上也上了药贴了纱布,整个过程太医们都不敢对锦娘的伤情做多问。
事后在顶着皇帝和玘亲王两道冰冷的视线战战兢兢商量完处方后再战战兢兢地开了方子,又在交代了各种注意事项后,老太医们这才得到允许,如释重负地离去。
太医们一走,南苍术立马就扑到了床跟前,几乎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想去碰她,却又怕弄疼她,可心里又着实担心得很,向来成熟稳重的他竟有了不知所措。
南弘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他逼着这孩子让太医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真不知他会让自己的血流到什么时候。
“暂时就在这养着吧,”南弘重叹一声说,“锦娘这样也不好随意挪动,一会儿我便让人将你母妃请进来,届时让她一起照顾着,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一会儿就要现形了,别太逞强,身子要紧,否则你若倒下,锦娘怎么办。”
南弘知道,若是单单让他去休息,这孩子是如何都不会听话的,只有事关锦娘他才会真的听话。
南苍术没有回答,他总算下手捏住了锦娘未曾受到损伤的一只手,从不知道想哭是何种滋味的他这回竟然红了眼眶。
“丫头,对不住,我……我……”
他真的没想将她伤成这样,一刻都不曾想。
天知道在她说爱他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已经决定要和他诀别似的。
明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平日里也最见不得哪个男子掉泪,可如今,他却做着在他看来最没有出息的事,一滴泪恰巧便落到锦娘的手上,然后晕开。
曲柔被告知此事时吓得几乎晕厥,赶忙了随着南苍颉过来,途中听了过程,吓得她一路都捂着心脏。
一到宁安宫立马跑到床前,本想询问具体,不想却才刚看到锦娘的状况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