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南宫九渊表面一直很镇定的站在钟白的脑袋后,双手轻轻扶着她的身子。
心里却是在滴血。
祁玉痕一针一线仔细的缝着,南宫九渊看到这一幕,就像是在割着自己的肉一样。
生平他看过许多,也听过许多,只是……生孩子的事,他却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而此刻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他却还是全程亲眼所见,这感觉当真是说不出的。
祁玉痕的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却还在缝着,南宫九渊看着祁玉痕的动作,忽然间想起了钟白,以往她也会用针线缝制伤口,而如今……
当一切忙完了之后,祁玉痕才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钟白一直都未曾醒过来。
南宫九渊喊了钟白好几声,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九渊,你不必再喊她了,此刻她的身子正虚弱,刚经历完那种痛楚,便让她的身子先歇一会吧,到了时间,她自然会醒过来。”
“对了,趁着她昏迷,你一会儿帮她身上的血迹都处理干净,还有孩子,孩子没有哭出声来,也是正常的现象,毕竟并没有到该生育的日子,幸好一点的是,孩子的呼吸虽微弱,但也还算正常,好好照顾天倾,她的身子再虚弱不得。”
祁玉痕最后交待道。
随后樱雪便将热水放在了床榻旁,朝着南宫九渊点了点头便随着祁玉痕出了门。
“都散了吧,天倾她的情况并不是很糟,等她恢复身子之后,你们再去看也不迟。”
祁玉痕对着守在门口的几人道。
完了之后,便是朝着另外的一个屋子而去,樱雪也是一直跟在祁玉痕呢身后。
祁玉痕直接行至了苏晚风的屋子。
又给苏晚风治伤。
斓儿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站在门口许久,似乎要确定什么,心里才有个底。
许久之后,祁玉痕才收了手,双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刚一走出屋子,身子便立即有些支撑不住,樱雪见状便是在祁玉痕的身后,赶紧扶住了他的身子。
“师傅!您没事吧!”
樱雪的双手皆是紧紧的扶住祁玉痕的腰际两旁,使出全力扶住祁玉痕的身子。
祁玉痕伸出一只手来,有些虚脱摆了摆手。
“无碍。”
樱雪也未听祁玉痕的话,便是扶着他的身子慢慢迈着步子往前走着。
半晌之后,回到了屋子。
樱雪扶着祁玉痕的身子坐靠在了软榻上。
今日师傅忙活了许久,定也是累了,之前又救了天倾姐姐,如此艰难,忙活的他连一口气都没歇过。
“师傅,您便安心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我会看着天倾姐姐和那个苏晚风的,师傅,您放心吧!”
樱雪赶紧对着祁玉痕说道。
祁玉痕没有出声,只是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樱雪见状便又忙活着去准备了热水和毛巾。
端到祁玉痕的身旁,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毛巾,然后抬起祁玉痕沾满血迹的手,轻柔的擦拭了起来。
动作轻柔,生怕将他惊醒。
看着祁玉痕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她的心里也是很不忍。
她蹲在地上,丝毫没有半点介意,做着不是她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
虽然如此说,但是跟了师傅如此长的时间,这些事情也已经很习惯了,所以在她心中认为,这些既是已经习惯,也是她应该做的。
一遍又一遍的洗着毛巾,又小心的擦拭着祁玉痕额头上的汗水。
正擦拭间,祁玉痕缓缓地睁开了眸子。
樱雪没有注意到,正准备去清洗毛巾的时候,祁玉痕睁开了眸子。
等到樱雪再一次准备将毛巾放在祁玉痕额头的时候,便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眸子。
樱雪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师傅,打扰到您了吧,刚才看师傅手上的血迹都干涸了,所以樱雪帮着给师傅擦拭一番,现在都已经好了,师傅您快休息吧!”
樱雪赶紧将毛巾收拾起来,预备端起水盆便要出门,而祁玉痕却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樱雪也是愣在了当场,双眸瞬间睁得老大。
“师……师傅,怎么了?”
樱雪故意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看着祁玉痕。
祁玉痕的手一片冰凉,似乎都能闻见他手上淡淡的血腥味。
因为刚才祁玉痕的动作,樱雪被他拉的坐在了软榻上,窄窄的一小块地方,她的胸口突突作响。
“今日你也累了,便不要再劳累了,有他们在,出事了自然会来寻为师。”
祁玉痕看着樱雪疲惫道。
以为祁玉痕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她才一本正经的看着祁玉痕。
“没事的师傅,我不累,今日也没忙什么,师傅,您快休息吧,不用管樱雪的!”
樱雪正准备抽出手来,却没想到祁玉痕却是猛地将她的手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