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赶紧跟着师傅的步子又往回跑。
祁玉痕赶到时,正碰见斓儿握着钟白的手,另一手轻轻的搭在钟白的脉搏之上,及其认真的探着。
祁玉痕站定了少许,便还是走到了钟白的床榻边。
斓儿是下意识的斜过脑袋,双眼对上了祁玉痕的。
祁玉痕也是同样将眼神投向了斓儿的眼神,两人对视,虽然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似乎都看懂了什么。
“医尊大人可有好的安胎药?”
斓儿随即开口问道。
“你……没有吗?”
祁玉痕反问。
“我的……都只是些解毒的,想必……医尊大人应该早已料到了。”
祁玉痕点了点头。
而此刻,听到消息的人便是都赶了进来。
“姐姐!”
月影也是赶到了这里,立即叫喊一声,跑到了床榻旁。
连南宫九渊都已赶了过来,只是他的穿着却是如同下人。
然而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原本的气质。
此刻也管不了如此多,便是赶紧赶到了床榻边,看着钟白。
钟白此刻已经疼的晕了过去,脸色煞白。
南宫九渊看到钟白如此,心里如同一阵阵的刀绞。
明明之间隔的时间并不长,方才看见她还好好的,便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便成了这幅样子。
而这时,严鸿飞也是赶到了这里。
他不放心,因为方才……都是因为他,她才会……
“她怎么了?!”
南宫九渊立即朝祁玉痕问道。
祁玉痕将眼神挪向了斓儿。
斓儿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九渊,随后道:
“她有小产的迹象。”
斓儿刚将这句话说完,便听到“咣”的一声。
严鸿飞手中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为何会如此?!早上本王与她分离之时,她尚且安然无恙,为何此刻会变成这个样子?!”
南宫九渊极力的压制住胸中的怒气问道。
“要怪便怪他吧!是他将白伤害成那副样子的!”
斓儿的手立即指向了严鸿飞的方向。
此刻,便是停在于屋子里的人皆是让来了一条道,完完整整的将严鸿飞的身影露了出来。
众人的眼神也都是投向了严鸿飞的方向。
众人皆是惊讶。
“我方才也只看到那人将姐姐狠劲儿的扯了出去,姐姐的身子本就难受,自从早晨进宫时,身子就已经很难受了,可是她却是强忍着不让任何人看出来,方才那人将姐姐扯出去时,我本想跟出去,可是姐姐却示意我不要跟出去,所以我便听姐姐的话没有跟出去,可是没想到这才好一会儿的功夫,姐姐便已经是虚弱的昏迷不醒了,此刻……此刻竟还小产……”
“看来我月影还是看错了你,往日里看着你一个劲儿的跟姐姐献殷勤,觉得你对姐姐该是认真的,可曾想,你居然敢如此伤害姐姐!”
月影一口气将这话说完,连气都未喘一声。
南宫九渊也是立即走到了严鸿飞的面前,二话不说便是直接双手拽起了他的衣领,怒视。
“你对她做了什么?!上次你还口口声声说要为她好,难道这样就是为她好吗?!”
南宫九渊怒道。
严鸿飞一瞬间竟无话可说,因为这件事情确实跟他脱不开关系。
他只能任由南宫九渊的动作,也不曾还手。
“好了,你们别吵了,天倾姐姐可还躺在床榻上呢!”
樱雪也是迅速的赶到了这里,便是直接的走到了祁玉痕的身旁,祁玉痕此刻便在给钟白用药了。
似乎是樱雪的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南宫九渊渐渐放开了方才拽着严鸿飞的衣领,但眼神中的杀意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斓儿……”
服了药没有多久,钟白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斓儿那张极为着急的脸,斓儿坐在床榻旁,所以钟白第一个看见他。
“白。”
听到钟白的声音,所有人皆是往近靠了靠。
钟白这才看到南宫九渊。
看见他这一身,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钟白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朝南宫九渊的那个方向。
斓儿是立即转过眼神,便看到南宫九渊站在他的身后。
虽不愿,但是仍旧是起身让了位置。
南宫九渊便是立即紧握住了钟白的手。
将那只细嫩的手放在脸上,小心翼翼。
“我在这里,别害怕。”
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中的慌乱害怕久久都没有散去,即便看到她醒来的样子。
“陛下可是答应放了你?”
钟白第一句话便如此问,声音也是虚弱至极。
“嗯,他放了我,你便莫要担心了,养好自己的身子,切记养好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