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为父可以暂且不担心,只是那皇帝的命此刻是握在我们手上的,什么时候让他归西都是我们一开口便能解决的事情,但是……他若一死,这皇位……”
“父亲,您难道忘了姑姑还有一个孩子了吗?煜然啊。”
“煜然……可煜然不是……”
“父亲,您多虑了,先皇早已驾鹤西去,谁还会在乎煜然是不是他亲生的了呢?再者皇室此刻也只剩下那一个子孙了,他是南宫靖宇的弟弟,皆是他登基,那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么。”
“可……那孩子还太小,便是连龙椅都够不着,若是让他登基了,这可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这可不是有摄政王您在嘛,再者正是因为那孩子小,所以日后的朝政更是顺理成章的到了您的手里,您是三朝元老,又曾是两位皇帝的帝师,谁人敢多说什么?届时……这大半个天下不都掌握在了您的手里吗。”
杨心柔不断的在杨西洲的耳旁吹着风,杨西洲也是越听越觉得可行,可靠,不断的在缓缓地点着头。
“女儿啊!你当真是上天赐给为父最为珍贵的一件宝物啊,有你在,为父便是任何事情都不用愁了。”
“父亲说什么呢,自小女儿便没了母亲,也没见过我的母亲是谁,从小便是与父亲相依为命的长大,父亲待女儿好,女儿自然也是待父亲好的。”
杨心柔轻轻的将头靠在了杨西洲的胳膊上,好一对父女情深。
杨西洲也是柔和的抚摸了摸杨心柔的头发。
切不知杨心柔的眼里,光芒越发的四溅,他也并不知道。
“心柔啊,为父还以为你会为了这件事情责怪为父呢,看来为父是多虑了。”
“心柔怎么会责怪父亲呢,父亲将心柔从那么小养的如今这么大,二十年的恩情心柔心里怎会不明白,自然是不会怪父亲的。”
杨心柔说到这里时,眼神也是越发的怪异。
“那便好,只要你不怪为父就好,日后你想要什么,为父都答应你,若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为父也会去给你摘的。”
“真的吗?”
杨心柔缓缓开口问。
“自然是真的啊,只要为父有那个能力,你看看,为父现在做这些事情不也都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吗?你的身份越显赫越尊贵,日后也能挑到好的如意郎君啊。”
杨心柔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中的不明意味也是越发的重了,手背上也是爆出了青色的血管。
半晌后。
“父亲,女儿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杨心柔忽然抬起头来,对上杨西洲的脸。
“何事让你这般着急?”
“父亲,你不是收了九王叔的兵符吗?”
“嗯,怎么了?”
“父亲你可是忘了,今日您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收了九王叔的兵符的,当时大殿几近上百人,如此多的人都已亲眼瞧见了九王叔将兵符交于您了,这兵符这般贵重的东西,也定会有很多人觊觎,父亲您的性命也受到了威胁啊,父亲您将兵符放在哪里了?”
“兵符?哦对了,为父方才将兵符放在了为父房中的机关中了。”
“父亲,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放入您的房中呢!当日大家都是亲眼瞧见了九王叔将兵符交于您手里的,若是被有心人惦记上了,也定会直接寻着父亲而去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抢走了兵符,或者是威胁了父亲您的性命呢!”
杨心柔极为着急的摇了摇杨西洲的胳膊。
听到杨心柔说的情况极为严重的样子,杨西洲也是表情十分凝重的看着杨心柔。
“心柔,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为父房里的机关也是经过专人设定的,一般人也定进不去的。”
“父亲,话虽如此,但是……这世间能者居多,您就如此确定您房里的机关是独一无二的?是没有漏洞的?”
杨西洲听了杨心柔的话,又是陷入一片沉思。
“父亲,您也知道您的机关不一定能拦得住他们,只要他们铁了心思要拿到,您用机关防着也是让他们更加确信您的房里是有古怪的,也更加确信您会将那重要的东西放在机关里。”
杨西洲最终是点了点头。
“那……为父该如何是好啊?心柔,你可有法子?”
杨心柔也是低头沉思了一番,随后才抬起头来。
“父亲,心柔也不确信这个法子有没有用,便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您便将那兵符放在女儿这吧!”
“什么?!这如何使得?!”
杨西洲听到这话,瞬间摇了摇头。
“父亲,方才女儿已经跟您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便就是这个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