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军营内部。
南宫九渊坐在主位之上,周围坐着众将领,皆是将头埋的极低,不敢看南宫九渊的眼睛。
钟白站在南宫九渊的身侧,墨羽站在他的另一侧,两人更是如同冷面大神一般站在那里,没有人敢看。
围坐一圈的将领们没有一个不是身受重伤,身上皆是被旧伤新伤覆盖住,绷带也是缠了一层有一层,样子看起来极为狼狈,看着南宫九渊坐在高处,他们皆是不敢露出太过痛苦的表情,虽然身子也是疼的紧,但都咬牙忍着。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就等待着南宫九渊的指责和教训。
“你们不觉得有什么要与本王说的么?”
许久之后,南宫九渊才开口淡声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坐在周围的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着南宫九渊,却见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也都安静的等待着什么。
“本王此刻坐在这里不是来看你们发呆的。”
“说话!”
站在南宫九渊后身侧的墨羽立即上前来一巴掌拍在了他们所坐的长桌上,一声脆响将他们吓得身子猛地一抖,虽不敢说话,但还是抬起头来,其中一个将领率先说话。
“王爷,我等没有守好边关……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些。”
“王爷要听的是你们的对敌之策。”
墨羽又继续开口对他们道。
“对敌之策……”
众人再一次皆是为难的互相看看。
“王爷……我们……此刻早已没有了对敌之策,此刻……只求能守住这边城不让西丹的人占领……”
一个将领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南宫九渊许久都没有说话,而这些将领也都是静静的等待着王爷的发话,个个的额头之处都是冒出一团冷汗。
“好了,今日本王来,不是要与你们问责的,你们便摒弃那些旧的想法,从今日起,再不要让西丹的人欺压,你们能做到吗?”
“有王爷在,我等定是为王爷马首是瞻,再不像之前那般窝囊!”
几人眼眸中闪出希望之光,谁不知道当年是王爷打下了半个江山,此刻他在,便是给他们雪中送炭,也让他们有了对敌的信心。
“好了,你们下去吧,通知将士们休息一晚,从明日起,投入训练,做好战前准备。”
“是,末将领命!”
夜晚,军营中。
钟白在南宫九渊的营帐里,许是连日的奔波,太过劳累,南宫九渊的身子也是越发虚弱了。
其实方才他与那些将领们说话时,神情的不对劲,她都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是,他硬是强忍着自己不咳出声音来,在将领面前树立一个完好的映像,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咳嗽与打喷嚏忍不住吧。
钟白坐在南宫九渊的榻边,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脉搏。
果真如此,他的病似乎又严重了。
钟白皱紧眉头,垂眸思考着什么。
忽然之间,她感觉到她的每间被轻轻的一阵冰凉触碰,抬起眸子一看,便发现竟是他的手指。
南宫九渊抬起手来,轻轻的将她紧皱的眉间抚平,然后嘴角扯起一抹轻笑。
“这些日子,你的眉是皱的越发频繁了,你还是笑起来要好看些。”
南宫九渊轻声道。
钟白见他的手伸得艰难,便是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握住了他那高高伸起的手,放在榻边。
“可能是边关这边的天气不太好吧。”
钟白随意道。
南宫九渊只是淡淡扬起了嘴唇没有说什么。
“你这病要如何才能根治?”钟白忽然间开口问道。
南宫九渊摇了摇头道:“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当真是无药可解吗?那么他……总有一天会因为滥用自己的内功而导致反噬而死。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将他的命放在眼里。
钟白下了一个决心。
他现在是整个军队的主帅,日后动武的地方也肯定多着,以他的性子,定会无所顾忌的滥用自己的内功,而这样只会让他少活很多时日,倒不如此刻就将他的内力封了。
他的武功本就高强,没有了内力只是局限了他往常一半的武功而已,这也没有什么,再说……如果有什么了,自己也会时刻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你在想什么?我这幅身子早已有了十多年了,已经习惯了,解不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南宫九渊以为她在担心,所以出声安慰。
钟白抬起眸子,打量着他的脸,打量了许久。
一直是苍白的,很少有他身子状况比较好的时候。
“为何这般看着我?难道是被我的美色所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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