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梅妃面前。
“姑姑,如今那懦弱太子登了基,正是很好的机会啊!我相信煜然……”
“住口!此刻,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们父女二人在谋划什么了,你二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二人都敢做!此刻……我便是怀疑陛下的死和你们二人有关无关了!”
“姑姑,你最好相信我与父亲,否则……你与煜然……也只有骨肉分离了。”
“或者说是……因为煜然不是先帝的……所以……”
杨心柔嘴角咧起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
既然软的不行,那么便来硬的吧。
“住口!你威胁我?”
“姑姑,心柔并没有威胁你,你与心柔的父亲乃是亲兄妹,只要你与我们站在一条船上,日后我们的日子便是一片大好,姑姑,你何故要委身在这样的一个冷冰冰的后宫呢?!”
“那么你们想如何?”
梅妃挑起眼神问道。
“只要姑姑与我们配合,共同打探皇帝的消息,届时掌握了他的死穴,便能将他……”
杨心柔抬起手臂,放在脖子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梅妃再次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眼神越发的探索的盯着杨心柔。
她的这个侄女,何时变得如此让人捉摸不透,她还是儿时的那般善良温顺的女子吗?她何时能够说出这般惊天动地的一番话来?是啊,自从她料到她的侄女做了那些事情来害她之后,她的想法便是要改变了。
“此后……再将姑姑的儿子煜然扶上皇位……届时……姑姑也是高枕无忧了。”
梅妃虽然很震惊,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抱着怀中的孩子,缓缓地挪动着步子。
随后走到了杨心柔的面前。
“心柔,你长大了,也明是非了,只是……你觉得这样做当真是对的吗?邪不胜正啊。”
“姑姑,您是怎么了?如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记得以往,您多次求父亲让父亲帮您巩固宫中的地位,父亲也是帮了您的,直到您的位置越坐越高,难道您都已忘了您以前所做过的事情了吗?您还说出邪不胜正这种话来,到底是何为邪?何为正?”
“姑姑做了那些事情,如今不也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吗?”
杨心柔再次问道。
梅妃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过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缓缓开口道:“你此刻要做什么?”
“姑姑,此刻我只需要在你宫里住上数日,打探他的消息,姑姑只要不多说,便一定不会起疑。”
杨心柔看梅妃有妥协的意思,便走到她跟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道。
“好,好……你放心去做吧,只是……日后……会是什么结局,姑姑便不好再多说了,我毕竟与你和你父亲是至亲之人,定是不会看着你们不管的。”
梅妃并没有抬起头来看她,而是低着头,缓声说道。
“心柔便知道姑姑是心善的,只要姑姑随了心柔和父亲,日后的好日子,定是指日可待啊。”
梅妃并没有再说话,而是眼眸非常的看着覆在她手上的那一双手。
而杨心柔也是咧起嘴角,笑的奸诈。
数日后,严鸿飞被拉回了府中。
钟白得知了消息之后,也是没有停留的去了他府中。
刚一进门,便看到院子里的人一片忙碌。
“他如何了?”
钟白迅速抓了一个人便问。
“王爷……王爷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啊……”
“什么?快带我进去!”
今日一早她听到消息之后,脑袋中便是迅速想起了什么,不知为何,这些日子,脑袋中那些模糊的地方也是迅速的清明起来,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这手中握着的苍月剑,那一幕幕便更是清晰起来。
所以,她才会赶到这里。
那人也未犹豫,便是立即带了她进去。
刚一进门,便看到那人气息奄奄的躺在床榻上。
钟白一过去,便将那看伤的太医推开,自己诊起了他的脉。
严鸿飞早已是遍体鳞伤,胸口之处还在不断的渗着鲜血,脸色早已苍白的不成样子,而且……脸上也是同样被滑上了伤口。
这人……又是一次的遍体鳞伤。
到底是受了何等的苦,而是让他被伤的气息奄奄。
再也不犹豫,撕开了他的衣服。
此刻才反应到周围还有些人,看到钟白的动作,都是欲言又止,却又不敢上前阻止,可……毕竟这还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就这样将一个大男人的衣服撕开……这可怎么好啊……
“将治伤的东西留下,你等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