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大大的花苞,极为好看。
钟白走到御书房门前,以为李公公会通报,可是李公公看到她,便直接笑着说道:
“凤大小姐,陛下正在批阅奏折,您直接进去便可。”
说完还不忘帮钟白将门打开,钟白点了点头,也是进去了。
记得上次来时,李公公可还去通报过南宫靖宇的,怎么这次便直接让她进了?而且还是在他正在批阅奏折的时候。
钟白一进屋子,南宫靖宇便抬起头来看着钟白。
钟白径直走到了南宫靖宇摆满奏折的桌子前,从衣服里将那张人皮面具拿了出来,让后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少有的一片空地处。
南宫靖宇也是立即就看到了这张人皮面具,但是并没有露出多少的震惊。
“你方才不是生气了,而是去扒这人皮面具去了?”
南宫靖宇问道。
钟白点了点头。
“不过……看你这样子,该是早已料到了是这个结局了吧。”
南宫靖宇轻轻的点了点头。
“便是你适才质疑的时候,我便猜想到了这其中定会有问题,而且我在斩首之前,便故意去试探了一番,与怀王对了一段话,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以怀王的性子,绝不会什么都不说,那个时候,我便觉得不对劲了。”
“而后在斩首之时,我也是迅速的扫过了那一群人,却没有一个人的气质像怀王。”
“你既早已怀疑,那么为何你竟不揭穿他,而且那日我已与你提醒,便是马上就伸出手去将那人皮面具揭了下来,而你却是制止了我,你那日明明可以直接将那杨太傅揭发的,可你并没有那么做。”
钟白的语气有些埋怨的成份。
“天倾,你可曾想过,若是我将那杨太傅揭发了,怀王可如何是好?”
“那日的事情定是有人特意谋划的,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杨太傅起先也是并不知情的,我说的是那被斩的人头被贴上了怀王的面具,你说要让我验一验那些人的身份,我应了,而那一刻,杨太傅的表情是慌张的,而且他是万般的推脱,不让我去验。”
“可是后来,他却又妥协了让我去验,在那之前的一瞬间,天倾你是看对了的,的确是有人在帮他,而那个人本事并不低,若是本事低了,那么他会在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人皮面具贴上吗?”
”所以……此刻是不能揭穿杨太傅的,若是揭发了他,定会打草惊蛇,而怀王那一行人也是会立即有了防备,到了那时,便就是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便更不好抓住他了。”
南宫靖宇极其耐心的与钟白说道。
钟白将他的话听了半晌,反复思考之后,也觉得确实是很有道理的,怪她那日确实是太过冲动了,便是当时看到了那其中没有怀王的脸,所以……才会冲动。
若是那日真的揭发了那杨太傅,以他那狡猾的本质,也定会有理由逃脱,单单是一个不知情,便就能打发了众人,他是三朝元老,在众人的心目中早已设立了伟岸不倒的形象,怎可那般容易将他打倒。
况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南宫靖宇命令他来做监斩官的,而不是他自己要做的,到时候他可随意将出错的缘由推在别人身上,而他……只单单是一个监斩官,他并没有做那些事情。
确实是如此,若是那日真的揭发了,那结果可不是一点点的打草惊蛇。
听着南宫靖宇与她分析的这些理由,觉得意外的有道理,她当时是差点昏了脑子,可是他没有,幸好他没有,看来……他是越发的适应他的这个位置了。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当时欠考虑了,差点坏了事。”钟白道。
“不,你没有,若不是你及时的出来提醒我,可能我也会因为仇恨直接拉着杨太傅发难的。”
南宫靖宇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自责。
“那怀王……”
怀王如今是顺利的逃跑了,等到日后也定会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我此刻并没有在担心怀王的事。”南宫靖宇道。
“怀王才刚刚逃出去没有多久,定不会这般快的找上来,而且经过那日皇宫的劫难,他的兵力也定是伤损了许多,所以……他的势力也是不会起来的如此之快的,便是放他一阵子又如何,等他招齐兵力,养起势力,届时……他自会来,只不过那个时候,东陵的兵力也该被训得很好了。”
“镇国王爷亲自操刀训练,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镇国王爷……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人了。
“我此刻乃是在担心你的事情。”
南宫靖宇回到之前的话题开口道。
“担心我?为何?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一日,你已公然开口与杨太傅对峙,而且那般明意的说他有藏匿犯人之嫌,他也定是将你记住了。”
“日后……他或许要开始对你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