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她可不能让师傅知道是自己故意放天倾姐姐进来的,否则该又是要挨骂了。
“是吗?”
南宫九渊的语气有半天的怀疑。
昨晚的场景他记得一清二楚,一丝一毫都没有忘记过,在她刚进门时,他虽然昏迷,可还是有意识的,帮他疗伤半个时辰过后,他便已醒了多久了。
只是没有精力睁开眼睛,便就由着她动作了。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那气息他是如何都忘不了的。
又是帮他疗伤,又是帮他包扎伤口,他以为她回来了,便是努力的睁开眼睛。
巧的是两人的眸子正好是对在了一块,以为她记起以往的事情了,可是看到那双金色的眸子,以及绯红的嘴唇,他便又有些失落了,以为她还是没有记起什么。
可是……若是没有,她又为何来救自己?
正想要试探,却在那过程中,发现了她不少以往所做出的小动作。
不爱与他对视,不爱靠近他,不着痕迹的无措,这些他都已看在了眼里,自此,他发现了,虽然……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这个人仍旧是她,不是别人。
心里越发的欣喜,就算她变了,可这个人还是她,还是会心软帮他治伤。
得知这一点,他欣喜万分,欣喜的恨不得将心头积压的所有的话都说与她听,此刻他发现了他再也不像那高高在上无人敢靠近的九王叔了,而仅仅只是一个陷入喜悦之中的毛头小子。
想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与她听,可是当要真正说起来了,又总结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毛手毛脚的说出了那些话,可这人却说那是撩拨她的话,说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是啊,他的小丫头回来了,从第一眼便对她另眼相看的小丫头回来了,她若是一般的女子,自己还能多看她一眼么。
想他堂堂东陵高高在上的九王叔,活了近三十年的时间,却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那样的话,却对那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的小丫头说出了那番话,可能有些唐突。
她让自己不要说了,可她越是不想让他说,他却越是想要说的更多,她越是多说一句话,便会越将以往的她暴露几分出来,却也更让他欣喜。
以至于最后让他感受到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甜,试问谁人敢对他如此不敬,思来想去,怕也只有这个丫头了。
她恼羞成怒强吻自己时的场景,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了,那时的模样,可能牢牢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那香甜柔软的唇,就那样突兀的印到了他的嘴唇上,这个小丫头啊,却总是能做出让他惊讶的事情来。
以至于最后他是如何昏迷的,她是如何逃跑的,他都没有看清,可他能从她那慌乱无措的金色眸子中看出,她对自己……并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
“皇叔,您怎么啦?怎么笑的那么甜蜜呀!”
樱雪又是故作正经的问。
墨羽也是在一旁疑惑的看着南宫九渊。
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醒过来就变成了这样?往日里他可是不这么常笑的。
“主子……您……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墨羽忍不住问道。
“本王看起来是哪里不正常么?”
“是……是有一点。”
“那便是脑子坏掉了,好好休息吧!”
祁玉痕淡淡的接话,便再不在这里看他笑的一脸不正常,背着手出了门。
出门时还不忘多说了一句话。
“还不随为师过来,便没有什么与为师交代的吗?”
樱雪知道这话是给她说的,便也不敢再犹豫,跟南宫九渊说了一声好好休息,便出了屋子。
另一间房内,祁玉痕脸色不好的坐在桌子旁,看着站在身前手足无措的樱雪。
“师傅……”
“你便没有什么要与为师交代的吗?”
祁玉痕边是气定神闲的喝着桌上的茶,边是看着面前的樱雪。
“师傅……您要樱雪交代什么呀?”
樱雪故作不知的问道。
“在为师面前你还这般不老实,便是当为师什么都不知晓吗?”
“樱雪……并……并没有……”
“你昨夜做了何事,为师知晓的一清二楚。”
祁玉痕的语气威严至极,将樱雪刺激的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
“师傅……您……您是何时知道的?”
“你躺在门口呼呼大睡时。”
“天呐!师傅,您真是神了!”
樱雪赶紧如转移话题一般的拍着马屁。
“你休要溜须拍马,你可知若是你的天倾姐姐当真没有要救你皇叔的意思,你皇叔昨日便是必死无疑。”
“我……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只想相信天倾姐姐一次……她昨日……并不像是在说假话啊……”
樱雪有些委屈的看着祁玉痕。
“那你可知你天倾姐姐可是如实的刺了你皇叔一刀的。”
“我知道,但是师傅也说了,若是再不救皇叔,皇叔可能就……樱雪只是想要试试看的,而且昨日樱雪是彻夜守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