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溢出一滴鲜血,虚弱的轻咳了两声。
本来昨日与她运输内力时,体内便有一丝异样了,但他并没有在意。
钟白看着南宫九渊从床榻上被她一招扇了下去之后,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嘴角还溢出了鲜血,这一幕幕她都清楚的看在眼里,但是她却连眼睛都未眨过一下,仿若那是一个极不相干的人一般。
南宫九渊伸出那只修长的手,用手指轻轻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忽然间漾起一抹绝美的微笑。
猛然间飞也似的扬起身子朝床榻的那个方向,身子忽然间将钟白压在了身下,胳膊肘紧紧的禁锢住了钟白的脖子。
两人视线紧紧的相对。
“怎么?被本王说中了?你心虚了?”
那微笑一直持续着,方才嘴角的鲜血并没有被他擦干净,淡红的嘴唇上还沾有一丝,看起来格外的邪魅,再加上那抹绝美的微笑,看起来当真是妖魅至极。
在钟白的眼里,眼前的人便是这样的模样。
胸中那阵火气又涌了上来。
钟白不费一丝力量,便猛然间翻过身来将他压在了身下,只是此刻不一样的是,她不再是用胳膊肘禁锢住他的脖子了,而是直接用她那白皙的手掌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白皙的手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所暴起的青色血管,以及三根由于用力而暴起的手指骨头。
钟白目光冷厉,那金色的眸子似乎更为她的无情奠定了基础。
那只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越发的紧了,那双眼睛也是冰冷的能将人冻死。
南宫九渊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并没有反抗,而是一双手都抓着钟白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他竟没有力气再反抗。
看来祁玉痕说的是对的,她的内力尽数爆发出来了,这内力高深的让人震惊。
钟白手上的力度越发的重,重到她差一点都要将那冰凉细腻的脖子给掐断。
而此刻,脑海里却忽然间涌现出一些奇怪而杂乱的画面,是眼前的人对着自己温润的笑,以及种种,记忆的碎片。
脑袋里越发的混乱,混乱到她似乎没有能力再承受。
就在南宫九渊刚刚要闭上眼睛之时,脖子上的力度陡然间松了开来,紧接着,趴在他身体上的那个身子便无力的倒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他缓缓睁开眸子,看着胸口之人,久久的没有动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错?”
南宫九渊低声自语。
轻轻的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这人还有呼吸,他才松了一口气。
许久之后,轻轻的抚了抚胸口躺着的人的发顶,眼神温柔如水。
轻轻的扶起她的身子,倒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小心的解开她的衣服,想要看一看身后的伤口好了没有。
刚脱下衣服,便看到白皙光洁的后背上哪里还是昨天那看似狰狞的伤口,而今日看起来,只是一块小小的痂痕。
有些不知所措,她的伤口为什么好的这么快?
将钟白的身子扶着躺在了床榻上,他这才捂着胸口,缓缓地出了门。
“那伤口确实是好恢复的太快,异于常人的速度,如此深的伤口,要恢复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祁玉痕道。
“你的脖子……”
祁玉痕指了指他布有於痕的脖子。
原本光洁白皙的脖子,瞬间起了指印红痕。
南宫九渊不着痕迹的将衣领拢了拢。
“无碍。”
“她的伤口恢复的那么快,会不会跟她体内强大的内力有关系?”南宫九渊猜测到。
祁玉痕缓缓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只是……此刻她的身体特征太过怪异,已经异于常人了,而方才很显然她说话的方式也改变了,眸色不仅变了,她的眼神里还蕴藏着极深的杀意。”
祁玉痕自然是没有错过他苍白的脸色和脖颈处的伤痕,定是她伤的无疑。
的确如此,他可没有忘记方才她掐着他的脖子时,眼神中那极深的杀意,她是要杀他吗?
“离她适当的远些,否则……你会被她伤到的,本尊猜测,她或许心中有了什么目的要去完成,若是有人敢违背她,或许会……”
“如此,我便更要在她身边了。”
祁玉痕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南宫九渊收拾好心情,敲了敲房门,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的声音,所以他没有犹豫的推开了门进去。
可是一进门,便发现那床上空空如也,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他停顿了数秒,便在屋子内到处寻找,皆没有,消失的毫无痕迹,就连原本放在桌子上的苍月剑也一同消失了。
南宫九渊又出门询问了数个人,都没有看见她。
南宫九渊再不停留,去了祁玉痕的房间。
“她该是下山了。”
“与本尊方才说的一致,有了目的,该是要去完成的。”
“那……我也告辞了,这几日多谢医尊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