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颜之紧张的朝钟白拱了拱手便赶紧离开了。
钟白觉得那宋颜之倒是有趣的像个孩子。
“你真是何时都能将人迷个晕头转向啊!”墨羽在一旁吐槽道。
钟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没理会他。
傍晚,一群人聚在驿站的堂屋里,钟白则坐在南宫靖宇的身旁,堂屋四周围坐了一圈的人。
正准备开始说话,门外便响起了三声敲门的声音。
下人去开了门,才露出一个有些胆怯的身影。
刚露出一个头,才发现屋子里围坐了一圈的人,而这些人看起来则差不多都是年长而且经验深厚之人。
而这些人的目光似乎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那身影僵住,之后立即便有些退缩。
“呃……对不住对不住,是在下走错房间了。”拱起手来不断的鞠着躬,之后便准备退门出去。
“等等。”钟白开口。
那个胆怯的身影停顿了一阵子,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钟白,眼神极为震惊。
她怎会……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吗?进来吧。”
“这……”
宋颜之为难的看了一圈眼前的人,又为难的看了看钟白。
“进来吧,无事的。”
钟白觉得这个宋颜之倒像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一般,心善,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真本事。
下人将门关上,宋颜之才有些手足无措的进了门。
钟白看到他双手捏着一个白色的卷帛,便猜想到那是要给她看的东西了。
宋颜之进了门之后,手脚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低着头不敢看那些人。
“来人啊!给这位公子赐坐。”
南宫靖宇淡淡发话。
“是,殿下。”
下人将凳子搬上来的时候,已经放在了他的身后,就等着他坐下了。
而他此刻满脑子里都是那句“殿下”。
殿下?难道他便是太子殿下?!天呐!他居然见到了活的太子殿下?!
震惊的合不拢嘴。
“公子,公子?”
“嗯?”
“请坐。”
“噢噢!好。”
下人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坐了下来。
殊不知众人已将他看了许久。
钟白也不耽误时间,便直接开始进入正题。
“今日我要在这里与诸位说的事情相想必你们都已知晓,那我也不再啰嗦。”
“请你们立即停止对病人使用那种药物。”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停止,已经用了多天了啊!”
“是啊!她……她一介女子如何懂得医术啊!”
“竟还说的那般理直气壮。”
钟白说完那句话,底下的人立即讨论了起来,多是对她不满的话。
钟白自然是听见了的,这些人压根儿不信任她,此刻还在质疑她,他们也没有诊治的法子,居然还在那里倚老卖老。
“那种药物只是暂时缓解了病情,而后劲儿不是你们所能预估的,出了更糟糕的意外你们能担当的了吗?”钟白厉声质问道。
“酒按平常来说是一种良药,通血脉,散湿气,除风下气的作用,但是,用在得了瘟疫的病人身上却是大错特错的,瘟疫本就是因为环境受到污染或是病毒引起的容易传播的传染病,酒本就是烈性产物,如何能用在他们的伤口处,以此更加激发体内的病毒,事态将会更加严峻。”
“诸位都是经验丰富之人,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钟白说了这一番话后,有人觉得有理的点了点头,有人还是一脸茫然,还有人等着钟白继续说。
“我已查看过他们的病情,头疼脑热是必然的,而后续的却也更为严重,之前便说了,业城的粮食遭害虫侵蚀,颗粒无收,由此,我便觉得那疾病的源头是来自于那些不干净的虫子,若要疾病缓解,除了要配置抑制的药物,其次便是将那些害虫尽数消灭。”
“有道理啊!她说的确实是有道理。”
“是啊,的确是有几分道理,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这位姑娘何人啊!为何这般机智?”
“她似乎是司空大人的大女儿,凤大小姐。”
“竟是她,没想到她还有几分本事,且……气质也是极为出众的啊!”
“嗯,似乎跟听闻的不太一样。”
钟白说完,下面又开始讨论起来了。
“再不济,灭虫的药物应当是能配的出来的吧。”钟白淡声道。
“你!”
“你这女子怎可……”
一群人恼羞成怒,想要指责,却又看到她安稳的坐在太子殿下身旁,也不敢再出声了,只得幽怨的看着她。
“都闭嘴,她的话便是本宫的话,你等照实去做便是,谁有意见?”南宫靖宇发话。
众人再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