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用意自然不简单……难道又打起了她的坏主意?
心不在焉的出了宫,经过街角时,竟无意中发现地上有几滴鲜血。
钟白的好奇心又泛滥起来了,寻着那鲜血一直往前走,越走人是越发的少了。
钟白蹲下身子用食指点在地上摸了摸那滴鲜血,并未干涸,而且还很新鲜,定是刚流下不久的。
难道是谁受了伤?
没有停留,便一直寻着那鲜血往前方走着。
终于在一条巷子的拐角处发现了一人。
只见那人坐在墙角,背靠着墙壁,一只手握着长剑,一只手捂在胸前,极其痛苦的样子,钟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因为他蒙着面,并且是一袭黑衣。
让她顿时想到了晨风,但那人身材明显的没有晨风的身形高大,而且,他脸上蒙的是黑布。
没有想多久,便立即走到那人跟前,试图要看看那人的伤口,他手掌捂着的地方。
因为他穿着黑衣,在衣服外根本就看不清伤势,也看不到鲜血,但是透过他那白皙的手掌,她看到了从指缝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几乎将整个手背覆盖。
钟白正要伸手与他解衣服,那人却猛地将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而方才因为疼痛闭上的眼睛也缓缓地睁了开来。
看到那双眼睛,钟白有一瞬间惊住了,那双眼睛漂亮至极。
光泽透亮,如水一般,却又像是在耀眼灯光的照射下所发出的那种亮光。
本是一双充满希望的眸子,而此刻看来却冰冷至极,极度充满戒心与防备力,而在下一秒,似乎就能将眼前之人杀掉。
由于他遮着面,倒显得那双眸子更加耀眼好看。
“你是什么人?!”
声音也极冷,冷中还透着无力的虚弱,听这声音有些清脆,像是少年的声音,钟白猜测这个人年龄应当不大。
“我方才从这里经过,你受伤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我帮你看看吧!”
“快滚!”
这人明显不想搭理钟白,将那方才架着的长剑拿下,厉声喝到。
不知为什么,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幕,却让钟白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虽然他装的很让人难以靠近的样子。
“你失血过多,再不止血,一会就休克了!”
“什么?!”
“呃……我是说你已经失血过多,若再不止血的话,你就没命了!”
“关你何事,多管闲事的女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这人要杀她早杀了,何故还在这里啰哩巴嗦半天。
钟白没再理会他,直接蹲在他身边,将他那只带满鲜血的手挪开,便要脱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真不怕死?!”
“好啦,你有力气便拿着你这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吧,等我将你的伤治好了,你再拿下来还不成么。”
真是固执的孩子。
“你!你这女人……”
“咳咳!”
他抑制不住,轻咳了两声。
“你先别说话了。”
钟白将他的衣服解开,便看到又胸处深深的一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如同一个正在流血的血洞。
“什么人下手这么重,竟刺得这样深,若再深上半分,你便没命了。”
“你这小子还真能忍。”
“你这啰嗦的女人!你要止血便赶紧些,话真多!”他咬着牙说着,额头处还在冒着大滴大滴的汗水。
钟白也不理他,直接撕了自己的裙子给他包扎,幸好自己身上也带了一些药粉,以防万一,而这万一还真让她防上了。
半晌之后,终于将那血给止住了,之后又给他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这包扎好之后,才发现这小子哪里有什么肉,胸膛瘦成了两把骨头。
“你还有没有别的伤?”钟白问。
“你这女人……虽啰嗦,但还有两下子,便多谢你了。”
那句多谢虽说的不情不愿,但钟白还是笑着接受了。
“你能走吗?你家在哪里?能自己回去吧!”
“你走吧,这伤治也治了,别多管闲事了!”
钟白觉得她可能是第一个被人嫌弃的大夫,给病人治伤,还让病人催着走。
“那我可走了,你自己小心些吧。”
那人艰难的抬起手来向她招了招手,钟白便扭过头走了。
走了大概五分钟的路程,想想觉得有些不放心,他伤的那么重,一会死在那了,她不是白救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回去看看。
一回去,便发现原地早已没有了人。
可往前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昏倒在前方不到五米的距离。
“这小子,还挺逞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