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九年秋,东陵国母皇后薨,享年三十六,举国上下同悼,于七日之后,葬入皇陵。
那日钟白将南宫九渊送回了他的王府,又同墨羽说了他失忆之事,墨羽是他最信任之人,所以钟白也信任他。
望墨羽好生跟随他的身边,贴身保护。
当然,自然是不用与墨羽叮嘱这些的,墨羽也自当会做到保护好他。
说到那里时,墨羽还撇了她两眼,不过也再没一年前那般讨厌她,排斥她了,因为她至少将他的主子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
而那次,是钟白与南宫九渊生活在一起这段日子里,第一次的分开,日后……也是如此。
从姑姑房里出来之后,便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虽是这样,她也没有感觉到疲累,只觉前方有众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定是一刻也放松不得。
又回到了凤府。
虽然极不情愿,但,她还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如何不能回来。
打开门之后,看到所谓的家人。
下人们似乎瞬间对她转变了态度,再不像以往那般对她如同对待下人一般,可钟白不在乎这些,他们如何对待是他们的事情,她承受不承受又是另外的一回事情。
许久没有见到这大小姐,十七岁的她出落的越发气质出众,容貌迷人,谁敢再像以往那般对待她,况且那样一张冷而疏离的脸,谁会找骂来碰瓷。
行至大厅,与那老爹行礼,这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谁让她的身份还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一样的境况,老太爷和老夫人坐在正上方,凤元境和严慧芬坐在靠下方一点。
同时,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
风如烟,凤浩扬,以及凤菲翎。
风如烟一如既往的厌恶她。
凤浩扬和凤菲翎则是眼中带有喜悦。
钟白走到正中央,跪下身子。
是因为这几日累的紧,不想再听这帮人再唠叨。
“天倾见过老太爷,老夫人,爹爹,姨娘。”语气冷漠疏离。
严慧芬有片刻的惊讶,那丫头居然乖乖的喊了她,以往都是称她严夫人,或者是无视她的,她出去了这些日子是受了何种刺激了?
“起来吧。”凤元境语气有一丝慈爱,钟白还以为她听错了。
钟白也没客气,提了提裙子站了起来。
“刚回来,回去休息吧。”凤元境又道。
“是。”
要的就是这句话,她正好累了,懒得应付这群人。
不过……以往那么不起眼的她回来,怎会引得这么些子人来看她,倒也是可笑了。
钟白注意到那老夫人的脸色依旧不好,不过她也没理会。
“站住!”
刚转身踏过两步,便被一声叫住。
钟白嘴角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就说这帮人不会这般容易放过她。
转过身来,看着那高位上坐着的人,不错,是那老夫人叫住了她。
“不知老夫人有何指教?”钟白问。
“到底是个野丫头,失踪了一年,倒也晓得回来了?是捅了什么大篓子了?”老太婆说话总是嘴上不饶人。
“不劳老夫人挂心,天倾并没有捅什么大篓子。”
风如烟也在一旁愤恨的看着钟白。
被驳了颜面,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这丫头,果真是没有娘教养的野丫头,以为你长大了或许该懂些事了,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
她已经习惯了那老太婆总是倚老卖老的教训她,而她的言行教养又好到了哪里去。
“我是没有娘教养,可我不是还有爹呢嘛。”
“爹爹,您说是吗?”
老婆子显然又怒了,因为钟白竟还敢像以往一般与她顶嘴。
原以为此刻变得圆滑了,便借着机会教训她两顿,奈何还是这种性子。
“你这丫头,休要……”
“母亲,算了吧,她刚回来便不要再计较这些事情了。”凤元境忽然开口阻止。
老婆子口中似乎有很多的话,但都被凤元境这一句话堵的不知说什么好。
“元境……你……”
老婆子对凤元境的做法表示惊讶又疑惑,往日里他不是不管那丫头的事吗,怎么此刻倒是变了。
“好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钟白朝凤元境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其实钟白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凤元境对她的态度会转变,去年时,她就感觉到凤元境对她的态度有稍稍的转变,但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回到院子,红绫和蓝儿两个小丫头哭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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