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酒楼的人早已被吓得跑到不知去向。
“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
一个男人被晨风慢慢走过去的步伐吓得不断的朝柱子后方挪动,全神也在颤抖着。
晨风哪里肯听他们说,往日里便是一杀人就红了眼,定要杀个一干二净。
举起那剑柄便看似丝毫没有力度的一伸手,而那人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正还要再杀,钟白立即上前来:“住手!”
而这一声住手,晨风便没有再走动。
“放了他们吧,他们不也没伤害到我们么。”
钟白想都已杀了那么多的人,再杀下去,恐会出事。
而此刻,站在二楼门边的人也收了手中的石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
钟白也看到了站在楼上的南宫九渊。
三人坐在房间的桌子上,一直都无话。
钟白忽然觉得气氛格外的尴尬。
“那个……晨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办事。”
“什么事啊?”钟白下意识的问。
“杀人。”还是冷墨的口气。
钟白忽然间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打两下,怎么会问他这么蠢的问题,他除了杀人还能做什么,他不就是个杀手么,若是不杀人的话,他可能要失业。
“哦。”钟白没好气的答道。
又无言。
只是这两个人的眼神为什么从刚刚进门时就一直对视着,钟白都插不进去,那两人间的对视如同电光火石一般,无法破解。
“那什么,要不……你俩先聊着,我去看看小团子……”钟白见插不进去,也不打算再这么耗着了,实在是憋屈。
难不成这晨风也是短袖?喜欢男子?看到九王叔的盛世美颜被迷惑了?
“站住。”
两人异口同声。
钟白欲哭无泪,你俩对上眼了干嘛还把我捆这,没道理啊。
钟白又乖乖的坐回原位。
“那……你俩要不要聊点什么呢,看你们俩好像很有的聊的样子。”钟白又道。
“他是谁?”南宫九渊问。
“哦……他啊……他叫晨风,是我的……朋友。”
虽然很不愿意说出朋友这两个字,但是除了这两个字,她似乎没有别的身份好说了,而九王叔也失忆了,应当不会想太多。
听到朋友二字,晨风似乎心情很好。
“你不认识我?我们以前似乎见过面。”
钟白也隐约记得,就是有一次晨风救她时,被九王叔瞅见了,结果对她就是一通质问。
“呃……他以前的事情有些记不清了,因为受伤。”钟白又在一旁解释道。
“是吗?这样啊。”
晨风在一旁语气有些怪异。
“怎么了?”钟白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东陵境况……似乎不怎么样啊,可这九王爷如今还躲在这里,怕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东陵怎么了?”
南宫九渊仍旧是面无表情,倒是钟白先是激动的开了口。
“你倒是挺急的。”晨风将面部转到钟白道。
“嗯,你应当是该着急。”
钟白还没说什么,晨风点了点头又道。
“你倒是说啊,什么事?”
听到晨风那样回答,钟白更是不耐烦了,这九王叔虽失忆了,她可是还一直守在他跟前的。
“东陵皇后身子日渐虚弱,病入膏肓,怕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东陵此刻正人心惶惶,猜测着谁能上位呢。”
“你说什么!我姑姑她……”
钟白激动的站起了身子,明明她走的时候,皇后娘娘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就病入膏肓了呢!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里却忽然间一阵钝痛。
皇后娘娘是她到这个世界来,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虽说不是亲生母亲,对她却胜似亲生母亲,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她的脸色还那般好,去正常人一般,怎的就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成了那个样子。
忽然间想到了南宫靖宇,那个单纯的太子,姑姑说了,让她要帮助他。
“那……太子殿下呢!”钟白继续问他。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想知道便自己回去看吧!只是这路途遥远……你们能赶得上她的日子吗?”
“你不许胡说!我姑姑她身子可还好得很!”
钟白的眼圈微红,但是她却强忍着镇定,手上的指甲已经将手掌的肉掐的极红,也她却也丝毫不在意。
一个好好的人不可能那么快身子就出状况的,一定是有人害她,一定是有人想要将她害死,再一步步的夺那太子之位。
南宫靖宇,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守好你的母后,等我回去,一定全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南宫九渊将钟白的身子轻轻揽入怀中。
“我们快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