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艰难的将南宫九渊半扶了起来,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的身子本就瘦小,又驼了这样一个个头比她要高出许多的人,行动确实是很不易,又几天没有吃东西,虽没有力气,但还是咬着牙将他扶了起来。
这山崖下面本就是一处深潭,也不知这附近有没有人家,她只能带着他去碰碰运气。
由于扶着行走本来就不便,钟白便将他的身子挪到自己的身后,背着他。
又因为身高的关系,钟白只能双手牢牢的将南宫九渊的双手抓住,从它的肩膀穿过来,交叉到自己的胸前,因为只有这样,他的身子才能较稳的固定在她的后背不倒下,也不从后背滑下。
然后她的身子便极有弧度的倾了下来,如同鞠躬。
即使是这样,南宫九渊的脚尖依然在地上拖着,摩擦着。
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身子将钟白累的够呛,又没有吃东西,脚步极为的虚浮,期间差点没有站稳将身后的人摔了下去。
可她还是强撑着往前走,额头上的汗水如同暴雨的雨滴一般往下直滴,有几滴都滴到了她的眼睛里,眼睛被这汗水刺得火辣辣的疼,此刻她便会停下步伐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以及眼睛里的汗水。
总是想着,若是现代的自己,怎会如此无力,扛个两大桶矿泉水都不是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竟看到老远处有一缕青烟徐徐的往天空中冒。
揉了好几下自己的眼睛,在确定没有看错之后,便扛着南宫九渊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往那个方向奔去,虽然看起来像是在蹒跚,但她仍觉得累极了。
不知奔波了多久,此刻她的脑袋里早已没有了那些所谓的时间观念。
最终终于到了,果真没有让她失望,她看到了一户人家。
走到那木质的破落双扇紧紧关闭的门前,艰难的举起一只手,敲了敲那门。
“有人吗?”
声音也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她脑袋里根本没有意识她到底走了多少步,只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而手上的力度却一直紧紧的。
敲了许久,才有人缓缓地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是个年龄大约在三十多岁的女人,面色的皮肤有些黝黑。
那女人胆子似乎很小,只将两只眼睛露了出来,因为露了眼睛,也能看到她大半个脸。
“你……你们找谁?”
女人的声音有些胆怯,窃窃的出声。
“大姐……我们在这山中迷了路,可否……”
“不可以!”
钟白话还没有说完,那方才才开了一点小缝的门便“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钟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不准备妥协,她必须得让九王叔有一个温暖的地方休息休息,不然他的身子只会越来越不好,而自己也没有力气再扛他了。
又继续敲着门。
过了许久之后,是一个男人过来打开了们。
年龄差不多也在三十多岁上下,皮肤也是有些黝黑的,但看起来却是很健康的样子,看来这两人是夫妻,夫妻相太过明显。
“大哥,我们在这山中迷了路,我……我夫君又受了伤,可否先借住一晚?”
钟白咬了咬牙,说了夫君这两个字,因为方才看那女人极为害怕的样子,怕是把他们当成是什么坏人了,说是夫妻……应该会好一点吧,反正……先装装可怜,应该是没错的。
“你们是何人?”
男人神色也很防备,盯着钟白和她背后的南宫九渊问道。
“我夫君……我夫君本是上山寻找药材,可是从山腰上掉进了水里,结果溺了水,如今生死未卜……”
钟白话还没说完,那门便再次关了起来。
越发无奈,再次敲门,可再也没有动静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身后的人移到身前,缓缓地坐在那门口,天色越发不好,忽然间又乌云密布,无奈,只能将他的身子牢牢的护在怀中。
钟白觉得这可能是她这辈子乃至上辈子以来,最为狼狈的一次。
被人当做是坏人关在门外。
而此刻,天色也越发不好起来。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那大雨终究是降了下来,没有办法,只能坐在这里休息,尽量不让雨淋湿他的身子。
就在钟白又要再次睡着的时候,那木门缓缓地打开了。
钟白瞬间醒了神,抬起头来,看着那男人。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夫君他……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他怕是熬不过去了……”
钟白说着说着便掩住嘴巴哭了起来,还不忘抬起眼帘查看那男人的样子。
见那男人那表情稍有犹豫,钟白便哭的越发凶了。
“我夫君他一点水性都不懂,这可怎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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