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你……你这话是何意?”
凌染显然没有搞清楚她话的意思。
“人生得一知己甚难,遇到对自己好的,便好好珍惜吧,说不定到了哪日,那人遇到了他人,便再也不是往日与你耳鬓厮磨时的那个他了。”
钟白这番话说的极其暧昧,让凌染都有些无法听下去。
可凌染没有弄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人此刻离你不远,除了贫道之外,便是他离你最近了。”
给她覆上金疮药之后,伤口的疼痛有所缓解,倒还能忍,今日定要将这小子点醒,也算她为他做了一件好事了。
“什……什么?!”
凌染还算聪明,一下便就想到了那人。
“子白……你看你都受伤了,便莫要……莫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凌染忽然觉得子白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般淡漠,他……他竟能联想到那里……着实是……
“你也莫要再遮掩,莫要再装不知道,八皇子对你那般浅显的心思,你都没有察觉?”
凌染摇了摇头道:
“不曾,就算如此又能如何,我们都身为男子……怎可……”
钟白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不是这个理,只是他中意的那个人与他一样恰巧是个男子罢了,只要心里中意,又为何要在意那些其他的东西呢?”
凌染忽然转过脑袋看着钟白道:
“子白……你只是一个道人,你为何能懂那些?”
“道人也是人,只要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便能看穿那些世俗感情,所以在贫道看来,那八皇子对你……用情不只一日了。”
“自那八皇子刚来的那日,贫道便早已发现,八皇子看你的眼神,以及看贫道的敌意。”
又拍了拍他的肩道:“贫道不久后便会离开,所以在走之前点你一点,以免日后你总活在纠结中,你便好自为之,想想清楚吧。”
听着钟白的话,凌染眼神飘向远处,久久都没有回神。
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这是为何?
可记得那日,他……也是对子白极好的,还以为他也对子白起了心思呢……
他也曾让子白留下的……
凌染给钟白将伤口包扎好之后,便将门打开了。
八皇子立即就冲了进来。
跑到钟白的面前,盯着她的伤口。
“你……你没事吧!方才看你流了那么多的血!”
“无碍,多谢八皇子挂心。”
八皇子这才点了点头。
凌染当然注意到了八皇子的反应,他方才是一冲进屋子便开始问钟白的情况了,所以……凌染竟有一丝的搞不清楚。
“好了,你且回你的营帐吧!子白他要歇息了!”
凌染没好气的对八皇子道。
八皇子也纳了闷了,这小子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是这个态度?真是的,男人心海底针。
索性不理他,与钟白道:“那你好好歇着吧,本皇子就先回去了。”
临走前还怪异的瞪了凌染一眼。
凌染也走到她面前道:“你看,子白,是你看错了,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往日里那般都是拿我来逗趣的。”
“如此,你便就等不及了?”钟白问。
“我……我才没有。”
凌染有些尴尬的回答。
“这些事情哪能是一天两天能够看得清楚的,便静下心来,总有一天你会看清的。”
几日后的夜里,军营一片寂静。
钟白挑了一个大概所有人都睡了,或是精神都处于疲乏状态的时间。
既然白日里与凌染已那般说了,此刻只能将计划提前,将他救出去。
为了以防万一,钟白拿了迷香。
钟白身着一身黑衣,蒙着面,今日是冒险,她的心里还有些慌慌的,因为如果被人发现了,说不定她和他都会一起没命。
偷偷的潜进牢中,她确实料想对了,守卫的士兵们大都昏昏欲睡。
钟白便将带在身上的迷香粉拿了一些撒向那些士兵。
不到半刻的功夫,那群人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
钟白这才放心的进去。
从站在门口的士兵身上将钥匙掏了出来,迅速打开那扇门。
之后她才进去。
果不其然,人仍旧被关在这牢里。
牢中的灯虽暗,可钟白还是一眼看到了他,血迹斑斑的衣服怎会让人忽视,他仍旧呆在那墙角的低床上,那低床上没有一块棉被,便只是一块简陋的板子。
他盘腿坐在那板子上,闭着眼睛。
身上伤痕累累,可这人都已这个样子了,却还强撑着自己坐着,便不能躺着休息一会吗。
钟白没有耽搁半分,便立即跑到他的身边。
胳膊本就疼痛,可她忍着痛做着这一切。
用那只完好的手直接就拉住他的手。
“快,跟我走!”
可她没想到的是,那人非但没有跟她走,还一招甩开了她的手。
钟白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
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子盯着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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