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让人立即停止搬运,然后趁你父亲不注意,将那些晒在拐角的粮草搬回去,之后便将那些能大量淋到雨的粮草搬到拐角,此时若是你父亲发现了,便也阻止不了了,因为那时,雨便已经降下来了。”
凌染茅塞顿开的点了点头。
“子白,你果真聪明。”
钟白摇了摇头,她只是随口一说,倒是成了聪明了。
而且这个日子,天气本就没有预兆。
凌染按照钟白所说的让人将那些粮草搬了回去。
正值午时,便有滴滴的雨从空中滴了下来。
先是小雨,紧接着那雨点便越发大了,大滴大滴的往下滴。
比钟白所预料的还要早上几分。
凌染看着这空中逐渐降下的雨,心里对钟白也越发的崇拜。
他果真是智慧的,可父亲却不信任他。
凌大将军匆匆忙忙从营帐里出来,便看到士兵们早已将大堆的粮草都尽数搬了进去,只剩零零星星的几袋,惊吓之余,脑袋里却想着,还真让那道人说对了,可……他什么时候下令让他们将粮草搬进去了?
“谁让你们搬的?!”
凌大将军过来扯过一个士兵便问。
“是……是小将军看天色渐渐不好,便让大家搬了……”
那个士兵被凌大将军吓人的神色吼的有些惊慌。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般有先见之明了?”
凌大将军虽然嘴上说着埋怨的话,神色却释然不少。
“属……属下听说是小将军听了子白道士的话,所以……”
“什么?!”
凌大将军的神色立即又变得冷了起来。
那个士兵恨不得将自己的嘴打两下,干嘛没事多说话,这大将军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道士到底是何人?”
凌大将军心里暗道。
翌日,凌大将军与众将领在营帐里商量对敌之策。
钟白本没有想到他们会让自己进去,可是凌染竟拉着她进来,而八皇子竟也默认了,凌大将军脸色臭到恨不得用那双严厉的眸子将钟白瞪出了个窟窿。
而众将士看大将军都没有说什么,便也不好说什么,况且他们也听说过这道士料事还算准,便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其实钟白也很意外,她没有想到,会让她在一旁听着,而她现在这个身份,对于这些人来说,是陌生的,商量对策,怎可让一个对他们完全陌生的人来听呢。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也罢,听就听吧,反正对她也没有坏处。
“大将军,那东陵迟迟不肯出战,也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大将军,他们不出战,我们便强攻吧,反正之前胜过他们一次,那东陵也不怎么样嘛!”
这人的语气是丝毫没有将东陵放在眼里。
“你当攻打东陵是那般容易的吗?失败了第一次,东陵不可能还没有防备,此次若不是有国师谋划,你当东陵这边关是那般容易到手的?”
凌大将军对那人斥道。
那人听凌大将军的话,乖乖的闭上了嘴。
“那我们该如何?难道就这么等着吗?我们的粮草顶多只能在撑十日,十日过后,没有了粮草我们又该如何攻打他们?”
“老夫已派人去查探了,不日便有结果,那粮草说不定已快要运到军营。”
听到这里,钟白忍不住嗤笑一声。
而这一声成功的惹怒了凌大将军,本来方才他便准备发作的,可是,看着营帐里这么多的人,而那道士又是自己的儿子带回来的,便给他留着面子,可他居然当着他的面笑了出来,是在耻笑他吗?
“你笑什么!难道老夫说的不对?!”
钟白这才意识到那凌大将军而是在与她说话。
便赶紧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
“咳咳,不不,凌大将军说的甚是。”
“那你为何笑出声来?!”
“贫道……贫道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想到了何事?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尊重?还真是大胆!”
“不不,贫道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这件有趣的事情,不知众将领们可愿听?”
众人交头接耳,相互对视,却都没有说出话来。
钟白自顾自地开了口。
“从前,贫道听过一桩事,两国交战,一强一弱,兵力悬殊,而强的那一国骄傲自满,行军打仗时常有胜率,几乎战无不胜,此后,便更加傲慢起来,从看不起任何人,便整日里想着,敌方会在哪里出现,敌方可能会用什么计策,我方用了这个计策,敌方可能不会猜想到,如此以往,总是用可能性来想对策,再加上仗着本国兵力强盛,俯视一切,而最终却被一个小国灭了。”
“你!你是在哪里听到的这桩事?!为何老夫不曾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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