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屋子里的人倒不少。
他的夫人与一个壮年男人正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而他们面前正是他的老母亲。
老母亲气的脸上的褶子差点没皱在一起。
“你!你……你……你们俩……将我儿的脸放在何处?!”
老夫人的手指指着那两人,不断的颤抖着。
凤元境差点都以为他看错了人。
“母亲……”
“我儿……”
老夫人似乎是因为太生气,并没有注意到凤元境进来,听到这一声叫喊,才转身看着凤元境。
“老爷!”
严慧芬立即抬起了头,额头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看到凤元境进了门,才赶紧跪着移到凤元境的脚边,双手扯住凤元境的衣角。
“老爷!老爷!你听妾身解释!妾身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啊!”
凤元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还做这种事!真是老不羞!”
凤元境将腿移开,严慧芬也抓了个空。
这恐怕是她第一次听到凤元境同她说这般重的话了吧,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凤元境的脸,一脸委屈。
“老爷!你要相信妾身!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的!一定有人……”
“你是这凤府的夫人,谁敢陷害你!休要在找这种理由!”
“老爷!一定有人!你要相信妾身!一定是……一定是凤天倾!她早就对妾身怀恨在心了!定是她陷害妾身的!”
“住口!做出这种事情还推在别人身上!天倾虽然不成器,但,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反倒是你,处处看她不顺心,你便是以为为夫不知晓吗!”
“老爷……妾身……”
“娘亲!”
凤如烟闯了进来。
看到母亲与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吓得脸都绿了!
“如烟!你先出去!”
老夫人朝如烟道,此刻语气也不再那般宠溺了,只有气愤,怒气。
“祖母……”
凤如烟满满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
“出去!”
老夫人的脸色越发不好,便也不在乎那是谁了,只是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事情,让她觉得丢人至极。
凤如烟被祖母严厉的目光吓得退缩,赶紧出了门,站在门边,脑袋里还回想着方才看到的场景。
娘亲与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跪在祖母面前,爹爹的脸色更是差到至极。
昨日……昨日不是已经让人办好了吗?怎么娘亲会……
祖母从来都没有那般与她说话,今天却……
她的脑子很乱,方才让那丫头去凤天倾的院子打探,可却被那两个丫头拦住,那两个丫头的反应明明很警惕,便就说明凤天倾的院子不正常,满满以为昨日的事情已经办成,本想过来与娘亲说,可却没想到居然看到那般让她惊吓的一幕。
脑中的画面久久没有消失,娘亲那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哪个环节弄错了?
“元境,同府里的下人都下死令,不许他们多嘴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也……尽量不要让你爹知道,这件事情必须得瞒下来。”
“母亲……”
凤元境也一脸为难的看着老夫人。
“除了这样没有别的法子,你是堂堂的司空大人,而她……她又是镇国王爷的亲姐姐,这件事情是如何都不能传出去的!你便即刻去下令!”
“这……儿子遵命。”
“还有,将这男人拖下去杀了!”
“是,母亲。”
这件事凤元境没有犹豫,居然给他戴绿帽子,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那男人急着解释,可是,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后来,他们才发现,那个男人其实是个哑巴。
不过,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哑巴就饶了他,他照样难逃一死。
从此之后,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便没有之前那般尊敬了,总是透着奇奇怪怪的意味。
几人都撤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凤如烟赶紧进了屋子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娘亲!”
“娘亲,你还好吗!”
凤如烟着急的扶着严慧芬的身子坐在床上。
严慧芬面如死灰,坐在床上,眼里露出恨恨的目光。
“一定是凤天倾!若不是她,还有谁会这般害我!”
“娘亲……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啊?为何女儿一直没有搞清楚,明明昨日已经计划好了的,怎么会这样?”
“娘亲……你……你跟那个男人真的……”
“你那么看着你娘做什么!我没有!”
严慧芬似乎也不愿意相信。
“可娘亲……你的衣物……”
“我第二日早晨起来便是那副样子了!可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晚了……昨晚的事,我并没有印象。”
“娘亲,那现在该怎么办,祖母和爹爹都已发现了,我们要怎么办呢!”
凤如烟急切的抓住严慧芬的手。
“哼!定是那凤天倾害我无疑,可那又如何,我是这府里的夫人,谁有能奈我何,以后有的是日子好好收拾她!”
严慧芬的眼神越发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