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觉得,那人一定是骗了她。
这就尴尬了,还是在九王叔面前呢,这脸可丢大发了。
走到九王叔面前,将手里的玉哨递给他。
“给你吧,反正我也用了。”
南宫九渊接过玉哨,侧过脸,轻笑出声。
钟白明白,这人是在嘲笑自己了,跟他千方百计的要那玉哨,到头来就吹了那么一下就完了,想想也有些可笑。
不说话,随他笑去,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笑出声。
正当她觉尴尬之时,一袭黑衣男子翩然落在院子中。
钟白顿时觉得面子挽回来了,便立即跑到那人跟前。
晨风今日仍旧戴着面具。
钟白跑到他身前,极为开心的望着他。
“你真的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说出这句话,便透露了两人已经熟到了什么程度。
南宫九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钟白与他解释。
“你给我的玉哨被九王叔拿去了,所以我才没有找到的。”
“还有……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
“三日之后,便是我的及笄之日,你能……”
钟白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你能过来将我带走么?”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汗颜。
晨风的眼神一直都在她的脸上,方才感应到哨音,便立即赶过来了,一来便看见这人一脸兴奋的跑向自己。
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兴奋的盼着自己过去,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却没想到是在这九王叔面前唤他。
“为何要如此?”
“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三日后我再告诉你。”
然后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九王叔也不知道,在这里不方便跟你说,还有,玉哨被他没收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啊。”
钟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南宫九渊看着这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也无意再看下去,便进了屋。
“行吗?”
见晨风没有说话,钟白道:
“那我就当做你答应了。”
之后,晨风便离开了。
钟白想了想还是要与那九王叔打个招呼再走。
便直接进了屋子。
九王叔则侧卧在他的软榻上,双眸紧闭。
这人,似乎很喜欢这么睡觉。
“九王叔,我走了。”
见没有回应,她便出了门。
待她走后,他才睁开眼睛。
拍了拍手,墨羽便立时进了来。
“去查查是何事。”
“是。”
墨羽告辞之后,南宫九渊才将手中的玉哨拿起观察了许久。
三日之后的及笄之日如期而至。
由于皇帝的一句话,将凤府的人忙的不亦乐乎。
由于皇帝说要赐予凤家大小姐一份大礼,便都让大家以为皇帝会光顾凤府。
最为无聊乏味的便只有凤天倾一人了。
就在房间里静静的期盼着晨风的到来。
可是,晨风没期盼过来,却将那皇帝给期盼了过来。
钟白很无奈的出了门,脸色极为不好。
这东陵还没有哪一个官员家的女子及笄能请来东陵堂堂的皇帝陛下,而今日皇帝竟不请自到的来为司空府的凤大小姐庆贺,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可是,钟白的脸色却也越发难看。
那皇帝今日到了这里,是不是就意味着凤元境说的话准确无误了?
虽然很不愿意出去见人,但是她还是得出去。
就连皇帝都亲自屈尊来这凤府,那么自然是有很多人都来送礼。
谁人都没有想到,昔日极为不受宠的凤大小姐,她的及笄之日竟会有如此多的人来为她庆贺。
个个人都是一脸奉承,钟白也都照单全收,反正也没几个是认真把她当回事的,也都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
严慧芬和凤如烟的脸已经臭的不成样子,却还要强颜欢笑,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严慧芬就差没有在钟白身边端吃端喝了,在众人面前,将她那慈母的形象倒是伪装的挺像那么回事。
凤如烟坐在位子上,望着钟白,眼里的嫉妒之意越发强烈。
凭什么你及笄时就能有如此多的人来为你庆贺,真是不公平,原以为太子哥哥不要你了,你便什么都不是了,可没想到,陛下居然亲自来为你庆贺!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便没有来为她庆贺。
南宫靖宇随后也来了这里。
钟白看了它两眼,姑姑说了,万不得已之下,便请求皇帝赐婚,可这种事情……她怎能做得出来。
现在只盼那皇帝能多拖一会儿,能拖到晨风到这里来。
钟白自然是被安排坐在了离皇帝不远的地方。
这一场及笄之宴也着实盛大。
而钟白的神经则一直处于紧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