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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师傅,那……徒儿便与子白告个别吧。”
祁玉痕挥挥衣袖,示意他去。
眉眼一扫,便发现了站在一边的钟白,眼神略有些停顿。
“子白,我这便随师傅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
钟白看着穆青杭点了点头。
随后注意到那医尊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能看穿她的身份一般。
钟白不想多做停留,况且那医尊为何如此看她,倒让她有些奇怪了,莫不是认识这凤天倾?
“天倾姐姐!”南宫樱雪这才跑过来,看着倒了一地挣扎的人,心里的担心也渐渐消失了。
钟白听到南宫樱雪那一声喊叫,极为无奈,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有外人么,如此叫定会让人发现身份!
“公子!没想到你刚刚是来救姐姐的!”南宫樱雪极为欣喜,她猜想的果然没错,他心肠定不是那般硬的。
“姐姐?子白……你……你难道是……女子?“穆青杭的嘴巴张的老大,极为惊讶的看着钟白。
钟白没有回答,拉住南宫樱雪的手将她拉到身边,之后看着那两人。
“既如此,多谢相救,我们便告辞了。”拉着南宫樱雪的手便准备离开。
“姐姐……等等……”南宫樱雪脱掉钟白的手,跑到那医尊身前。
“公子……便告诉樱雪的名讳吧,也方便樱雪日后好报这救命之恩。”南宫樱雪眼神极为崇拜的看着他。
而他只是将眼神缓缓从钟白身上移回来,稍稍看了一眼,便将眼神转向别处。
“既是本尊的徒儿救了你们,便向他报恩吧。”
穆青杭缓缓拉了拉南宫樱雪的衣袖,小声的对她说。
“樱雪姑娘,我师傅从来不向任何人报过名讳,樱雪姑娘还是别问了……”
南宫樱雪有些失望的看着穆青杭,若真如此,自己又该如何寻找他?难道以后都不能见到他了?
看着南宫樱雪极为失望,又犹犹豫豫不肯走的样子,钟白便猜测,这小妮子怕是动了春心了,不过那医尊是那呆头书生的师傅,并且头上生有白发,看样子也并不年轻了,即使那张脸看起来绝美无疑,也毫无老的迹象,但是这小妮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龄,如此迷恋一个大她如此之多的人也不是一件好事。
“樱雪,既然人家不愿相告,就作罢了吧。”
“天倾姐姐,可是……他刚刚真的救了樱雪啊……樱雪应当有恩必报的。”
方才樱雪来的晚,恐怕并没有听清楚那医尊的身份,再怎么讲,她父皇母后如此宠爱她,便也绝不会让她嫁给这人的,况且这人似乎也并不屑于看她一眼,若任此这般下去,恐怕她也不好收场。
“樱雪,他既是绝名天下的医尊,又何须你报什么恩。”钟白虽然不忍心打击她,但是也要让她明白,那般人物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医尊?”南宫樱雪转身看着他,又看了看钟白。
“可樱雪也从未听说过什么医尊,樱雪只知道他是救了樱雪的恩人,姐姐,你便帮樱雪问问他的名讳吧,樱雪真的很想知道!”
南宫樱雪拉了拉钟白的衣袖,钟白看了一眼那医尊,拍了拍南宫樱雪的手。
“樱雪,你既已知晓他是医尊,那名讳又有何重要,日后便寻着医尊这二字寻找吧。”钟白很无奈,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执着,定要一问到底,人家既无心告诉她,就算她是如何问都问不出来的。
“可……”南宫樱雪很失望的放下了钟白的手,一双眸子水润欲滴,看起来极为可怜。
钟白低眸思考,她久居深宫,又如何能出得来,就算出来也是百般困难,如若让她知道名讳她便能当下开心了,这小妮子年龄尚小,那报恩的事情也不一定能记得劳,如此,便让她知道了也应该没多大关系。
钟白走到那医尊面前,微微行了个弓身礼。
“恳请医尊告知名讳,好让在下这妹妹了了这桩心思。”
“徒儿,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药理都已背完了么?”那医尊倒冰清玉洁的很,半眼都未搭理钟白。
“师傅……那名讳……”穆青杭也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既然子白都已低声下气的问了,他也十分想让那水灵的小姑娘知道,可师傅……
“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你可是忘记了你方才可还闯了祸?”那医尊的语气虽无谓懒散,却又极度威严。
“师傅,徒儿这便跟师傅回去……”穆青杭无奈的看了一眼钟白,眼神略带失望,本来还想着如何才能见到子白,这刚一见到他便要离开了,他极为不愿的缓缓踏着步子走。
临了临了又撤回步子跑到钟白身边,贴着钟白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便赶紧走了。
钟白此刻还能感受到耳边那酥麻的热气。
走到南宫樱雪身边,拉起她的手,便走。
“樱雪,以后再不能那般大意,你若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跟你父皇母后交代?”
“姐姐……樱雪错了……只是……樱雪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名字……”
“我便只说一遍,日后你再不能向外人透露。”
“他本名唤作祁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