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原因,你便不会杀他们了吧。”
“正是,他们履行了他们的职责,本王自然不会罚他们。”罚?他当夺人性命就仅仅是罚?
“好,叔伯们,你们尽管听我的命令,便能免你们一罪。”
“这……”他们略显犹豫,因为自己也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能救他们。
“我知晓你们犹豫是因为我看起来毫无经验,并且是个小丫头,不过与其就这么去死,何不试试看呢?”
“是啊,她说的对,我们何不试一试呢!”
“嗯,那我们便试一试吧,反正也能多活一会儿。”
看着这群老人渐渐妥协,钟白满意的笑笑。
钟白站起来,走了下去。
他们说了这人身上无一处伤口,既是伤口,那便是能用肉眼看得见的,这全身的皮肤都已被他们检查过,她也相信这些人不是那般无用连身体的伤口都检查不出来。
所以说这身子便不用检查了,看了看这人的脸,被脸旁浓密的头发吸去了眼光,嘴角自信一笑。
“你们去把死者的头发剃光。”
“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般会对他不敬啊……”
钟白想起来了,这古人最兴这个,去世的人是不能动身体一分一毫的,所以才查不出案子。
“我既说过要你们听我的,你们便要听我的,再者我们既是在查这人是如何去世的,那便是给他一个很好的交代了,你们要知道,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一切源头都是可以在尸体上寻到的,所以你们不必惊慌,这尸体上定有破绽,只是你们未找见罢了。”
这群人缓缓地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便开始行动了。
很诧异,一个这般年龄的女子竟能给他们这帮老骨头讲出这样的道理。
钟白这般命令,他们也便明白了,是有一个地方没有搜寻到,那就是头颅上,浓密的头发将头皮盖住,自然是不好找伤口的。
不到一会儿工夫,那人的头发就已被剃光了,露出了光洁的头皮,只是他们寻找了一圈,都未果。
一群老头跪在那里焦头烂额,个个人的心里都一点底都没有。
信那小丫头着实是错误的决定,反正到头来都一死,早死早超生,现在折腾的人心里一上一下更是难受。
站在一旁看着那群老头抓耳挠腮的样子,钟白就明白了。
走了过去,搬起死者的头,仔细的查看每一个地方。
找了许久,就在他们都以为要完蛋了的时候,钟白却发现了端倪。
那伤口难怪他们都寻不到,这伤口极其微小,在头部头发最浓密处,也就是哑门穴所在之处,所以只有剃了头发才能看到,他们又都上了年纪,这伤口看不见也是在所难免的。
哑门穴在头顶部后正中线上,第一与第二颈椎束突之间的凹陷处,经属为督脉,系督脉与阳维脉会穴,被击中会失哑头昏甚至不省人事。
那伤口也不一定会导致死亡,但是这人的确是已经死的透透的了,那就说明,这人脑袋里定还残存着什么以至于一直昏迷不醒,这么小的伤口也只有一种东西能制成了,那便是银针。
从皮肤表层看,只能看到一处小孔,一点也看不到银针的痕迹,由此便只有拿镊子才能夹出来,但是这古代有镊子吗?这里不兴解剖,自然是没有镊子的。
有些困难,钟白皱了皱眉头,这古代条件实在是太局限了,不过既然她是法医,就不会受条件的限制。
注意到她皱眉头,这群人早就面如死灰,等待着九王叔发落。
“你们可有尖利的器物?”
“尖利的器物?姑娘需要何物?”钟白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尖利的器物,自己头上的簪子不就是么。
“无事。”钟白摇了摇头,右手伸到头上取下了那根金簪,正好是金簪,金簪的软度还是可以的,只要把这尖头压的弯一些,便好用了。
取下金簪之后便,头上的青丝散落了大半,但她却丝毫都没有在意,只管拿着金簪思考着什么。
这金簪好歹也是个固体,自己这幅嫩身子哪里有劲儿掰弯这东西。
猛然间看到了别着大刀站在一旁的墨羽。
这家伙看起来力气挺大,一根小小的簪子应该难不倒他什么。
走到墨羽面前,盯着他,将簪子递给他。
墨羽一脸不耐烦,似乎很懒得看她,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递给他簪子做什么。
“只是需要你将这簪子的尖儿掰弯,可以吗?”钟白的意思是他能不能掰弯,而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墨羽当然一把接住了金簪,随手微微一用劲儿,那尖头便弯了一个弧度。
钟白满意的点点头,拿着这根已经被掰弯了的簪子走到了死者身边。
未曾在意她散落下来的青丝,这青丝滑至胸前,她倒觉得格外碍事,撕下一条布条,随意的扎起了散开的头发,在她觉得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却是那般撩人,绝丽。
“准备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