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无缘啊!”牛妈妈哽咽的轻声说道。
苏皖木然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眼泪如潮水一般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太太,老奴知道您这身体,不看大夫也不吃药,要是再不进补,身子垮了啊!”牛妈妈端着鸡汤坐到床边,恳求的说道。
“牛妈妈!她呢?”苏皖失去活力的黑眼珠子缓慢的转动着,将注意力放到了牛妈妈的身上。
牛妈妈不忍看她的眼睛,“她已经回去了。”
宁辞终于还是把苏皖的孩子给作掉了!
牛妈妈心里恨起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真善良的小姐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她怎么就能那么残忍?
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的亲人啊!
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牛妈妈老泪纵横地把苏皖扶起来,在她身后放了一个靠枕,“喝点吧!不喝身体好不了!”
苏皖闭目,无声的落泪。
“太太……”牛妈妈声音沙哑的祈求。
苏皖接过牛妈妈端的鸡汤,眼泪滴入碗中,也被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了下去。
“太太,这过几天就是成亲的时候了,您这样……能瞒得住吗?要不然跟姚家说说,这孩子也不是您有意弄掉的,你这不看大夫不吃药,老奴不放心啊!”牛妈妈担忧道。
“不能看大夫,也不能抓药,不然瞒不住姚琳琅。”苏皖无力的靠在靠枕上,身体的虚弱让她说话都感觉费力。
“柜子下面第三格里面放得是灵芝和人参,把它们都拿出来吧!”
牛妈妈忙应下,现在太太需要补身体,这人参灵芝正是大补之物。
几日后,苏皖终于感觉恢复了一点元气,对镜自照,她在鬓边发现了一根白发,呆了半天,才轻轻的将这根白发扯了出来。
“太太!这天还没亮,或许小姐还没睡醒。”今天是太太成亲的日子,小姐居然也不过来,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苏皖对镜描眉,一遍又一遍,直到柳眉如新月才满意。
“她不会来的,也是我没教好她。”苏皖面无表情的说道,眼中惆怅浓的化不开。
“太太,您一个人都没请,是不是太冷清了?”牛妈妈拿起梳子帮苏皖梳理头发,岔开了话题。
“我一个寡妇再嫁,家里又没有什么亲人,请什么客?”苏皖苦笑了一声,望着镜中苍白如鬼的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即将成亲的喜色。
“太太,您这脸上胭脂要多抹一点,还有这口脂要浓一点,这样显得气色好一点。”牛妈妈看着太太无神的眼睛,差点掉下泪来。
姚家接亲的马车是姚琳琅平时去女学时坐的马车,清洗一番,连马儿都给洗干净了,棕色的毛发一水的光泽,并给马脖子上系了一朵红绸的大红花。
姚大山今天也精神十足,穿着藏青的狍子,戴着大红花,面带红光地进了宁家。
跟姚大山一起来迎亲的姚家村人,有点奇怪的看着这安安静静的宁家宅子。
“这宁家人也太少了,除了挂着红灯笼,贴着喜字,连点喜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