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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长盛低着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把我推到前线去当炮灰,死得最冤!你倒是一根汗毛都没伤到,我不服,要死大家死!”
柯本超说:“你为什么非要拉一个垫背的?刚才老大也说过,吃官司只是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到人大、政协去,那可是休养生息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
蒋长盛说:“打死我也不去这种地方,那可是没人理睬、没有惦记的地方,一年到头谁还会找你办事?这种冷板凳我坐不来,少来恶心我。”
柯本超说:“也好,到时老大保不住,我们俩一起去人大、政协,你满意了吧!滚回去,不要在这里脏了老子的地盘。”
蒋长盛灰溜溜地从柯本超办公室出来,跟打了霜的茄子,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蒋长盛想来想去,感觉不对,自己好像被柯本超玩弄一样,坏事叫自己去干,事情暴露后,他跟乌龟一样往后一缩,一点责任都没有,那自己不成了二百五!
蒋长盛越想越不对劲,他要见猫仔的心越来越激烈,霍地站起来,走到自己的秘书办公室说:“叫上车,跟我走一趟!”
蒋长盛来到看守所,直接提审猫仔。
猫仔见到自己的主子来,眼前一亮,以为是来救自己的,大叫:“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他们这帮没用的家伙,没把事情闹成,按计划闹了三次,都没闹出点名堂来,我却关在这里难受,你要救我啊!”
外面的情况,蔡律师跟猫仔讲过了,猫仔掌握的很清楚。
蒋长盛说:“你是想出来,还是想一直关在这里?”
猫仔说:“蒋书记,瞧你说的,谁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我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你快点救我出去吧,以后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蒋长盛说:“现在只有你自救,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组织闹事,他们没有证据,能把你怎么样?如果你承认了,你知道破坏改革创新工作的严重性吗?那可是重罪,最高可判无期徒刑,一辈子蹲局子,你肯定不想走这条路吧?”
猫仔说:“我想出去,不想蹲局子。现在好了,有你出力,我怎么会承认呢?放心,打死也不认。”
蒋长盛说:“那好,我会努力帮你,但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咬住嘴巴不说,我保证你没事!”
交待好后,蒋长盛从看守所里出来,心里好受一些、踏实一些。
吃过晚饭,赵筱军陪着刘书记在西亭公园散步,走了一段时间,赵筱军始终跟在距离刘书记一步之远的后面,刘书记发现他一句话也不说,感觉他有情绪。
赵筱军心里确实堵得慌,没有对林少常他们采取行动,这是赵筱军很不愿意看到的,他想,如果对他们放任自流,将来必定会给刘书记带来工作上的被动,甚至于影响刘书记政治前途。
刘书记心说,臭小子,还敢跟我赌气,你就没一点肚量,只要有不同的声音,就想把人整倒,这是上级领导不愿看到的结果。
赵筱军毕竟年轻气盛,心里这股气憋不住,先开口说:“劲哥,你就是心肠太软,没有杀气,像林少常这样的人,最好离他远一点,跟他配合是永远达不到默契,你不要不服气,我说得都是实话。”
刘书记说:“你能不能把心态放平衡一点,要想着怎么去团结他们,不要老想着去排挤他们,把大家团结起来,充分利用大家的聪明才智,把夷州市工作做好、做实、做出成效,是我们工作的出发点,也是做好工作的必要手段。假如上级派一个能力水平更差的同志来当市长,我还是配合不起来,到时怎么向上级组织解释?上级领导认为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这样分析也对,但赵筱军不相信,还有比林少常更坏的人?再说,目前林少常没有心思用在工作上,他根本就是不想配合刘书记,说:“我也不想看到你跟林少常闹矛盾,但你得看对方是谁,他肯不肯积极配合,就目前林少常的态度和几次跟你闹别扭,有可能跟你同心吗?你大概心里也没底吧?”
刘书记说:“人的本质本来不坏,坏就坏在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我估计他身边的人比他更坏,他一旦听信了谗言,那就是在被动应付。我想,他也要看看对手是谁,我们不跟他们计较,反而会让他们得到宽慰,我只求他们不要在背后使坏,自己分管的工作不要拉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