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颇深,今日倒是可以向二妹妹请教请教。”
“这也真是的。”秦彦婉有些无奈,将手去拂缓鬓:“定是四妹妹去你那里说的,她啊,现在是没了笼头的马,这家里就她跑得欢。”
秦彦贞喜静,这在秦家是出了名的。可自从搬到了新住处后,她似是极为欢喜,四处跑动得便勤了些,也常去秦彦昭处与他讨论学问,秦彦婉这才有此一说。
兄妹二人说说笑笑便上了车,一路上谈天说地,却也不觉时间走得慢,直到马车缓缓停了步,兄妹二人犹在讨论着书中细节。
采蓝等人皆是跟在车外步行的,此时便在车外唤:“郎君、女郎,到地方了。”
秦彦婉便打住话头,略掀开车帘看了眼,回首道:“到巷口儿了。我之前给陶娘子下过帖儿,想必她会在前头等着。二兄便请先下车吧。”
若是秦彦昭不下车,一会儿就得与陶文娟见面,秦彦婉这是从礼数上考虑的,可谓周全。
可是,秦彦昭闻言,身形顿了顿,却是没动,口中的话说得亦极顺:“我也有几日没见师姊了,听说她前些时候身子不爽利,正好也可问候几句,便同妹妹一道儿吧。”
陶文娟比他大了一岁,故他以师姊相称。
秦彦婉不疑有他,那马车便也一路驶向陶家大门,果然,陶文娟戴着一面半旧的浅蓝幂篱,正立在门外张望,见车来了,便扶着小鬟的手走过来,口中笑道:“我算着这时辰差不多了,果然你就来了,我说……”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了,幂篱下的眼睛张得大大地,讶然地看着出现在车门边的秦彦昭。
秦彦昭淡定地向她揖手:“师姊,数日未见,可安好否?”
陶文娟愣了愣,连忙屈身行礼:“原来秦二郎君也在,我唐突了。”说着便后退了两步,垂手站好。
不知为什么,她此刻的样子,看上去有点不安。
秦彦昭却是状甚从容,扶着车门下了车,又回身去扶秦彦婉,朗声道:“我是陪二妹妹过来的,这一路颇远,我也不放心。”
秦彦婉此时也戴上了幂篱,长至腰际,却是一面素白的软罗,上头没任何绣花,十分简致。
听得秦彦昭所言,她便笑道:“是啊,二兄今日要向陶夫子讨教功课,便与我一同来了。”
陶文娟便轻轻“呀”了一声,道:“父亲早上去河边儿散步了,二郎君只怕要多等些时候。”
城西这一处虽是庶民集中,却也有一样好,便是临着长干河。
这长干河乃是大京河的一脉支流,是大都城几处活水之一,河边风景尚算秀丽,陶夫子倒是时常去河边走一走的。
“无妨的。”秦彦昭拂了拂衣袖,安安稳稳地道:“我先去书房坐着,师姊叫人给我上杯茶便行了,这一路不短,有些口渴。”说着他便掩口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