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梓琳偏头看过来,问道,“有多高?”
老丈比了比,大约比他的膝盖稍微碍那么一点。
“桥知县吊得有多高?脚离地面有多高?”君梓琳又问。
没有看现场就这么麻烦,什么都要问别人。而且这老丈年岁也不小了,谁知道会不会记差呢。
接着老丈又比划了一下。
君梓琳表示自己知道了。
取了绳子,对比一下桥知县尸体上的勒痕,一条极细的勒痕,颜色是深黑色的;另外一条勒痕是白色的。
深黑色的勒痕很短,仅四五寸长许。且痕迹细长。说明桥大人死前,是被人用细绳勒死。
白色的勒痕与手中的绳子粗细吻合,乃是在事后,被凶手直接挂到了这绳子上。
因活着时被勒死,伤痕因为血液积聚,最后终成深黑或青於;
而在死后被吊上绳子,尸体的伤痕,不会呈现青於或深黑。因人死后,血液早已不流动,更不会积聚。
君梓琳凝眉,雪白的小脸透着几分苍白,深吸口气。
老丈看在眼里,还以为她是吓的,连忙出声安慰。
而丁捕头听后,心里直嗤冷。这王妃娘娘,怕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她这副样子,只能说明案情更复杂了,而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想罢之后,丁捕头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如此了解君王妃。
君梓琳围着尸体看了一圈,从方才老丈的叙述来看,桥大人上吊时所踏的木橔子,十分低矮,而桥大人上吊的高度,脚尖与地面的距离,则是高于木橔子。在这种情况下,死者根本不可能通过木橔子去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自缢,因为本来就够不着,还上什么吊?!
凶手似乎仅仅是作作样子而已。
因为他一点都不怕被查出来,而桥大人之死,破绽太多了。
那么他有没有在桥知县身上留下其他的线索呢?
“桥知县的夫人呢?”君梓琳打量着面前桥档的尸体,这时撩起眼皮子,对旁边的人问了句。
丁捕头连忙回说道,“那知县夫人似乎是回娘家了。应该是在崖县被血洗时,夫人听说了此事,立即就乘着马车,跑回了百里之外的娘家。”
“派人前去,问询情况。”君梓琳挥挥手,示意丁捕头立即前去查明情况。
桥档生前所说的话,与死后所发生的事情有出入。令君梓琳生气的是,桥档果然对她说了谎!
知县夫人居然能乘马车赶回百里之外的娘家?
一个重疾的妇人,可能乘马车回娘家吗?
莫说是回娘家,便是乘马车,都有失命的凶险。
这个桥档,欺骗了她!
君梓琳凝眉,紧紧盯着桥档的尸体,之后把他身上余下的衣衫,便欲都剥掉。
“咳咳!”
不等她动手,丁捕头轻咳一声。
其实丁捕头是好心,不管这位君王妃娘娘,有多么大地本事。
事实上她还是个女子,还是晋王的妃。
丁捕头觉得,王妃验尸就好了,但是别当着他们的面验果尸啊。
这事好说不好听呀。
“你们先出去。”君梓琳抬眼朝丁捕头看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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