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二净,君梓琳却勾唇笑了,只说道,“姨父若是不相信,可将表姐的丫鬟找来。国公爷若是不相,梓琳正好看着那个侍卫就在后面,身上还染着血。不是他画花了尸体的脸,又是谁呢?”说着,她朝旁边那个伪成她的尸体送去一撇,笑得轻松。
惠高帝听言,抬手朝外示意,“去,把郡主所说的那二人,都给朕带到面前来。”
“什么,她还活著?!”
听到安潜传来的消息,章睿苑拍案而起,苍白的脸都变得青黑起来。
安潜小心翼翼地行了礼,担忧道,“小人在外面听说了,因皇上所在的院子内里外重重侍卫守护,无人能轻易进去。是以君大小姐所说的话,小人并不知,只听外面的侍卫道,进去之人,是君大小姐无疑。”
“她没死!她竟然没死?!骗子!”
章睿苑气得在院内来回走去,想出去,又倏然停下脚步。现在的他实在不宜出现在皇上面前。如今他的样子,被皇上厌恶得紧。
“你去,继续监视君梓琳!”
安潜听令,行了礼,飞快而出。
此刻便看到傅绫萃的丫鬟,被带到皇帝面前。定国公府的侍卫也被带来。
那丫鬟拒不承认,只是被君梓琳说中她来国公府,入世子院说秘事时。丫鬟惊得脸上血色尽失。
定国公府的侍卫衣裳染血,自是无从分辩。
惠高帝见此情形,不禁轻叹一记,说道,“朕原以为将郡主配予你国公府是天作之合,如今想来却是恶事一桩。”
章郁数闻此言,惊得连连叩头谢罪。只是惠高帝却不理他,只偏头看向傅柏修,“傅相国内宅甚是清新,朕认为郡主养在你的内宅,必是能够成为闺秀,现在看来,朕倒是成了个识不清的昏君!”
“皇上息怒,臣万死啊!”傅柏修吓了一大跳,而傅绫萃那个丫鬟,又是活生生的碍眼,让他恨不得直接捏死,可又无法。
“都平身吧。”
惠高帝淡淡地说道,把君梓琳叫到跟前来,转而入了厅室内。
外面的臣子们侯在厅室之外,眼看着皇上与君梓琳俩人在里面不知说些什么。
傅柏修与定国公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郁的猜测。
皇上不罚他们,这虽然是件好事。但为什么总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啊?
厅室内,只过了一刻钟时侯,君梓琳拜别惠高帝退出来。随后皇帝便起驾回宫。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惩罚,更是连厅外的两名老臣都未理会。
这样的结果,令场内的人都跟着怔住了。
既不知道皇上这是何意思,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暴风骤雨。虽然君梓琳没有死成,但是旁边还摆放着一具尸体呢。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呀!
等皇帝走了会儿,傅柏修扭头看了眼傅绫萃的丫鬟,眼珠子一转冲自己身边的人吩咐道,“来呀,把这个丫鬟给老夫杖毙!”
他话音才落下,蓦地便听到章郁数大喝一记,反而冲左右吩咐,“来呀,闲杂人等没必要留在府内,都给老夫赶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