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远就听郝媒婆大声的说道:“我又想起一个地方,他们还要去黃鹤楼,去送一个叫孟浩然的人。”
离开郝媒婆,董照勇径直回了董家小院,直奔正房东屋。他在心里希冀祈祷着,希望一推开门,就能看见杨书墨。门被推开了,眼前一切如旧,只是少了那抹倩影。
董照勇站在屋门口,看着屋子里熟悉的一切,不由得心生感慨。只是,他的感慨还没来得及感发出来,李留弟、杨书媛、春荷,就从正房西屋走了过来。因为东屋已经好几天没有烟火,她们拉着董照勇进了西屋。三个女人七手八脚的,帮助董照勇脱掉外袍、鞋子,让他坐在炕头上。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的手里,然后才关心的打听杨书墨的消息。
刚刚还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的董照勇,这会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暖暖的。他把郝媒婆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同时说道:“我怎么觉得,孟浩然这个名字很熟悉呢?怎么想不起是谁了呢?郝媒婆说,他们要去送他。”
李留弟也说:“是啊,我也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春荷说道:“我可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时,杨书媛说道:“他们说的是李白‘送孟浩然’的那首诗吧?其中就有‘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估计是郝媒婆没听明白,才说成是他们要去哪里的。”
董照勇楞了一下,随后就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的董照勇忍着笑说:“郝媒婆还说:李小姐要去找一个侠客,是个姓徐的侠客,现在才想明白,人家李小姐说的是:明朝的徐霞客。这个郝媒婆可真能胡编。”
看着董照勇依然谈笑生风,面前的三个女人都放下心来。虽然,这三个人都笑容可掬,但是,董照勇还是犀利的看出了不同。杨书媛就笑的勉强,笑的心不在焉。
他知道杨书媛心里,为着自己的姐姐着急上火,他也知道自已该安慰她一下。可是,他从心里感到不情愿。他觉得杨书墨的离开,绝对与姐妹共侍一夫有关。如果沒有杨书媛,杨书墨那能借机出走呢?在现有的这几个女人中,杨书墨还是挺得董照勇欢心的。平时,董照勇在她屋子里待的时间,能超过其他三个人的总合。
是夜,董照勇独自躺在自已的房间里,双眼迷蒙的望向黑暗中的屋顶发呆。杨书墨突然的、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并且无迹可寻。而他却只能等待,等待她的归来,等待她的消息。他觉得好心烦,也觉得好无奈。
人生总是喜忧相伴而行,在董照勇为莫名其妙的失去杨书墨而情绪低落时。春荷那里诊出了喜脉,这让董照勇的心情有了好转。两个月的努力有了收获,这年春荷已经三十三岁了,而五宝已经九岁了。
无论是悲是喜,时间照常流逝,日子依旧要过。董照勇在等待着春荷腹中的孩子出世,也在等待着杨书墨的音信。
在孩子们放暑假期间,陈金生突然出现在了齐宅,他用匕首拨开大门,径直进入了西厢房,在看了雅妮和二妮几眼之后,拉起若兰就向外走去。被吓了一跳的若兰,本能的反抗着,叫喊着。雅妮顺手摸起炕上扫炕用的苕掃,就向陈金生打了过去,二妮则吓得又哭又喊,声音恐怖刺耳。
这时齐宅内並无成年男人,听见声音的大宝、二宝和三宝,同时出现在院子中间,及时的阻止了陈金生的去路。看着毫无惧色挡在面前的少年,陈金生心里暗道:好小子,有点胆量。
齐大宝也迷起眼睛,打量着对方。一陣目光较量之后,大宝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硬闯民宅?”
陈金生说:“我来接家眷。”
大宝看了看陈金生紧握着若兰的手,说:“先不说这里有沒有你的家眷,接人也不是这个接法。”
“就是,这那里是接人,分明是抢人,土匪抢人也不过如此。”站在大宝身旁的三宝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是来接我老婆和孩子的。”陈金生说着,把握着的若兰的手举了一下。
大宝并沒有惊讶,因为他已经猜出了陈金生的身份。但是他还是说道:“你找错了地方,认错人了吧?”
三宝马上说道:“就是就是,你要冒冲充,也得找个活人,顶个死鬼的名头吓唬谁呢?我娘她那个瘪犊子老头,早就死在战场上了,估计早就托生转世了,到现在都该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