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友芊那一句话,说得冷冷的,清丽的眉眼,不复温和。
冰冷的眼角带着几分疏离冷谈之意,那里面的冷意,不深,却足以将战离冻伤。
那个偎在他怀里,说要跟着他一辈子的女孩。
现在,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今天的y市没有阳光。阴冷的天,其实并不十分的冷。
一阵风吹过,战离却感觉到了刻骨的冷意。
只觉得那阵冷风将他的骨头都吹得冻住了。
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y市的冬天可以这么冷。而她,可以对他这样狠。
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芊芊——”
“请叫我顾太太。”姚友芊不肯给他一点机会:“战先生,我们并没有那么熟。”
是啊,他们并没有那么熟。
战离心口一痛。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他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当时觉得矫情至极。
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根本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你还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心里,你却已经把我忘记。
与其相守红尘,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些话,对于战离来说,都是这个世间最大的残忍。
因为他爱的女人,忘记了他。
他不再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不在存在于她的生活里。
她的人生,有了另外的选择——
心已经痛到不能再痛,战离内心不甘,脸上却在此时涌几了几分戾色。
他在顾忌什么呢?
这个女人,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再是他的了。
他顾忌的,他在意的,他害怕的,担心的,都成了现实。
心里一阵不爽,那些疯狂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扣住了姚友芊的肩膀,低下头,不管不顾就要wen上她的唇。
姚友芊被吓到,竟然忘记了挣扎。
直到那带着凉意的双唇压在她的唇上,她突然就回过神来了。
用力的推开了眼前的战离。
可是他是男人,力气又怎么可能是她这样的人可以比的?
那蛮横的wen,强势而用力。她的唇被摩|挲得生疼。
死命的咬着牙关不让战离继续,在他的想要进一步的时候,抬起了脚,恨恨的对着他的脚踢了过去。
她穿着高跟鞋,下脚又重,又狠。
战离被她踢了个正着,却不肯松手,倔强而固执的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唤回一点姚友芊内心的回忆。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姚友芊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脚不管用,就用手,抬起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了战离的脸上。
“啪”的一声,战离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耳光。
那一记耳光,让他清醒过来。身体退后些许,手垂下,放开了姚友芊。
明明是冬日,姚友芊的脸却是因为怒气而蒸得通红。
冷风吹在脸上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内心的怒气高涨,她几乎有了想把眼前的战离掐死的冲动。
“无耻。”
她是有夫之妇,他这个举动,把她当成技女了吗?
心里极恨,极气。
抬起手又要给战离一记耳光,他却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用那种哀伤到不能再哀伤的眼神。
狭长的眸,没有了平时的倨傲不驯,没有了以往的张扬随姓。
里面满是哀伤。
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除了伤心,还有心痛,还有苦涩。
她看懂了他的眼神,竟然有些下不了手。
白希的手心对着他的脸,抬起,又轻轻的放下。
她跟自己说,她不想打痛自己的手。
也不想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手臂被战离抓住,她心里又恨了起来:“姓战的,你给我放开。”
“芊芊——”战离的声音,艰涩而隐忍,如冬日的北风,透着阵阵寒意,出口带着刀割一样的痛:“对不起。”
他不是故意的,不想轻薄她,不想让她难过,不想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登徒子。
可是有些事情却总是忍不住。
姚友芊的视线略过他的脸,来到了=他握着自己的手上。
手臂轻轻一抽,这一次顺利的将手抽了出来。
“不必了。”
做了的事情再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芊芊——”
姚友芊站直了身体,微微侧过脸,清澈的眸子一如山泉水一样清可见底:“战先生,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希望你,叫我顾太太。”
“你——”喉间发涩,战离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怒气:“你就这么爱他?”
“是。我爱他,很爱。”姚友芊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全心全意的。
战离知道,内心越发的妒嫉起了顾承耀:“也许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呢?也许他就是一个人渣呢?也许他——”
“战先生。”姚友芊面色凝重,带着几分不快:“如果你再毁谤我的丈夫,我不介意再给你一记耳光。”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说顾承耀的坏话。
那个样子,那个神情。落入了战离的眼里,心口再次一痛。
多年前,她也曾这样维护自己:“你是最好的,全世界你最好。再不会有别人比你更好了。”
现在让她说最好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脚步一个踉跄,他几乎就要站不住。
身体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转身上车。
远远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姚友芊站着没有动,看着黑色的卡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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