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神京回来后便花了好多时间做出了这身衣裳,”
老板娘拉着拂衣转了个圈,红色裙摆水波一般的荡漾开来,绣金的花瓣隐隐绰绰开在裙摆上,待她站定回头,还一手拿掉了她头顶的木簪,如墨黑发顿时泼在了红衣上,衬着少女的肤色更加白若冰雪,眼下泪痣也愈加红如朱砂。
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不怎么高兴的瞪了一眼老板娘,抢过了她手里的簪子。
这一眼真是余韵悠长,原本冰雪一般的距离感在这一眼之下消融,桃花眼一瞥之中简直是波光流转,黝黑眼眸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哪怕被瞪上这么一眼也叫人觉得甜的要命。
老板娘捂着心口哎哟了两声,
“这姑娘真是我生平所见最俊俏的一位了,哪怕被瞪上这么十眼八眼的我也高兴啊......”
她还要说什么,却被李炽淡淡的打断了。
“这件也包起来,”
他看向对面墙壁上,朝某件衣裙扬了扬下巴,
“不过要去看比武大会,还是穿那个吧。”
·
最后夏拂衣穿着一身青衣走出了成衣店。
是十分简单的款式,外罩的一层青色纱衣在走动间会飒飒随风散开,和最初那身道袍倒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比起那冰雪般的白,这青空般的颜色看起来更加鲜活与潇洒一些。
换句话说,有一种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的侠气。
夏拂衣自己看起来倒是挺喜欢这件衣服的,不时的扯扯袖子摸摸青纱的,走路的时候步子更加轻快,搞得青纱呼呼的翻起一角,看起来简直像是要乘风而去一般。
李炽走在她后面,看着前方的青色背影一直微微勾着唇。
连棠则一脸纠结的在旁边背着包袱,这还是他作为护卫第一次听公子命令为一个女人背东西,这感觉怎么有点太过......微妙了啊?
而且,那身红衣上的炽微花,分明就是炽微国新婚夫妇成亲时才能绣于嫁衣上的,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啊。
连棠一路纠结的看看夏拂衣又看看自家公子,直到夜里被公子叫醒去办了一件事,他的脸色便从纠结变成了一脸呆滞的幻灭。
第二天用早餐时夏拂衣看到他,还特意多问了一句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但看着夏拂衣,连棠的表情却变得越发的古怪起来。
他看向对面的李炽,男子依旧淡定得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昨天那个吩咐他回到成衣店去拿东西的人不是他似的。
连棠:......
公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不好猜了。
·
今天的飞花城比起昨日明显要更加热闹许多。
空气都隐隐透露出几分紧张与喧嚣来。
“每一届的比武大会都在这天机门的剑阁中举行,你们初次来的外地人可能不知道,这名满天下的天机门其实就在我们飞花城的飘渺山上,除了门主居住的苍穹殿之外,整个天机门就数剑阁地位最高了。”
去往比武大会的路途上,坐在同一个马车上的本地人正在给外地人头头是道的介绍着,
“飘渺山一直以来也只有在举行比武大会的时候才会开放沼泽之地给外人进入,除此之外的时间,飘渺山外围常年都被红霜阁阁主特制的毒瘴充满了,多年来想要攻上或者透入飘渺山的人数不胜数,却从未有人能突破这层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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