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无表情,眼珠里却都是认真,一点都没有自觉的道,
“我如果真的想杀人,所谓的初代小队,在我面前根本就活不过十秒。”
停了一下,她还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补充道,
“还有你们也是。”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
现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那些穿着军装的男人,和白大褂的研究员,全都紧绷起来,冷冷盯着凛冬。
可少女不懂。
她不知道这样自己觉得认真而且态度真诚的解释在别人眼里看来根本就是挑衅。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处于怎样危险的境地。
她只对身体上的危险有天生的直觉,对于人心的危险,却尚还没有任何警惕的自觉和防卫。
她根本就不会保护自己。
所以下一刻,她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铐,觉得这个也是用来解释的好道具,立刻手腕轻轻用力。
已经被锁上的,一直都是西区最坚固的用来锁失控丧尸的东西,瞬间咔擦一声脆响,从中间断裂开来。
少女纤细修长的手在空中自由的晃了晃,映着阳光非常漂亮,
“看吧,你们根本就锁不住我。”
砰!
一声枪响在少女话音未落的时候突然爆开。
下一瞬又是一声枪响,那是叶枯一手拔出了腰后的手枪对着率先开枪的人炸出的一发子弹。
血色四溅。
一切都在猝不及防的瞬间发生。
混乱人群中开枪的军人倒了下去,他的兄弟们都急急将人接住了。
而这一边,少女慢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她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衬衫,有点大,本该宽松的衣料此刻被红色的血液贴在了皮肤上。
她细细的手指瞬间就染上了血。
可即便捂着那个伤口,猩红的液体也还是不断的从指缝中冒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她慢慢跌坐在地上,垂着脑袋一直没有说话。
叶枯笔直的站着,过于冰冷狠戾的气息让本来混乱的现场很快重新安静下来。
气氛紧张,所有人都看着叶枯。
他站在跪坐在地的凛冬身边,目光都没偏一下的盯着人群里那个被人接着的士兵,华丽音色不带丝毫情绪,也因此透出机械般的冷意来,
“在我的房子里,居然还有人敢不经允许的动枪,还是朝着我的方向。”
“看来我这个执政、官的位置,是做到头了?”
没有人敢回答这句话。
此刻枪声过后,他们沉浸在对自己荒谬行为的后怕里,甚至不敢看上叶枯一眼。
男人收回视线,垂头看向脚边的少女,半蹲下去将她垂着的脸强硬的掰起来。
伸手便触摸到大片湿热。
凛冬本就冰白的皮肤此刻已经跟纸一样苍白,唯有那颗眼下的痣,和眼眶是深红色。
还有她的嘴唇,被她自己死死咬着,此刻几乎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唇。
叶枯伸手用力掰住她的下巴,将她的上唇从齿间解救出来,于是齿缝间瞬间便泄露出痛苦得不能控制的呜咽。
带着颤抖的气音,一声声几乎要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