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者最忌讳的,莫过于心境杂乱,一旦心境不到,任你千万年修行,也于事无补。帝释天的资质再高,承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心境肯定天翻地覆,几千年来修为毫无进展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想了想,他又不解道:“既然我们部主做出了这种龌龊的事情,帝释天这些年来就没有报复他吗?”
“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为什么?”
吕有才一脸神秘道:“因为完事后,部主还将那名紧那罗女弟子藏了起来,并威胁帝释天,只要这件事情没有透露出去,那名紧那罗女弟子就不会有事,不然鱼死网破!”
此话一出,齐运顿时暗自抹了把冷汗,“也就是说,部主把那女的藏了整整几千年?”
“不错。”吕有才唏嘘道:“帝释天原本就是个多情种,尽管那名紧那罗女子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他依旧不离不弃,而且与我们部主这一对峙,就是几千年。”
一番话,直说得齐运目瞪口呆,冷汗涔涔。
原来堂堂夜叉部之主神圣的面孔背后,竟然藏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对了,既然这是个秘密,师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惊叹过后,齐运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
说到这里,吕有才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凝重,左右环视了一圈,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因为被部主藏在外界几千年的那名紧那罗女弟子,有一次突然被师父无意中遇到,所以暗中救了出来。”
“什么?被无道子救了出来?”齐运更加惊奇了。
“不错,那时候我正好与师父一起外出,所以也有幸听到这段往事。”
再次听到吕有才如此肯定,齐运一直藏在心里的诸多疑问,终于慢慢浮出了水面。
难怪无道子猜出自己想对夜叉部不利,他也不管不问,原来是早就知道烈天宗是个龌龊无耻的小人。
至于烈天宗之所以想要颠覆龙众部和天众部,想来也是发现那名紧那罗女弟子已经不见,所以才狗急跳墙,想让自己在擂台上下杀手,把帝释天给灭了,永除后患。
一直困扰着他的很多疑问,终于在吕有才的一番叙述下,迎刃而解。
只是唏嘘不已的同时,他望向吕有才的目光,却变得有些古怪。
自己这个看似憨厚,毫无心机的师兄,似乎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坦荡啊,至少这些秘密,他之前从未跟自己提起过。
“师兄,你跟我说这些,难道就不怕消息被部主知道,而对师父与你下黑手吗?”复杂的看着吕有才许久,齐运才如此问了一句。
“如果我信不过你,又岂会跟你说这些?”
没等齐运再说什么,吕有才又继续道:“而且我说了这么大半天,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与帝释天对上,你如果没有任何把握,最好立刻认输,不然以帝释天对我们部主的滔天恨意,绝对会恨乌及屋,对你这个夜叉部弟子下死手的。”
“原来如此!”
齐运抹了把冷汗,绕了这么半天,吕有才就是想说服自己认输啊。
不过能得知烈天宗与帝释天这些秘密,他的嘴角又不经意间升起了一抹狡辩的冷笑。
只要有了这个把柄,日后想要从中作梗,岂不是更加容易了?
“看来这一战过后,是该找帝释天单独聊聊了,如果能让他站到自己这一边,三界无疑又多了一名强大的帮手。”
心里这么想着,他再望向帝释天的目光,非但没有一丝敌意,反而显得有些亲切。
而此刻的擂台上,大战依旧在激烈上演。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龙傲与大梵天瞬间狠狠对轰了一记,刹那间力浪暴涌,直震得虚空出现一层层浩大的涟漪。
如果不是擂台周围有强大的阵法守护,恐怕周围的一切,早就被两人扩散出来的战斗余波给夷为平地了。
尽管战斗了这么久,依旧没人落入下风,但借势后退的龙傲,嘴角却升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大梵天,看来这么多年来,你的实力确实又有进展了,不过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就是你的力量极限了吧?”
此话一出,大梵天脸色微微一变。
不用想,龙傲这么说,接下来肯定是想施展什么强大的战技。
果然,他还没来得及做准备,龙傲的双掌猛然一抖,而后雷庭万钧般向他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