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了千年的圣物,如今开启在即,我这么做也是迫非得已。”
高松说得一脸感慨,似乎他也为此事感到极其内疚一样。
只不过他那双闪烁着贼光的瞳孔,却将他这种掩饰给彻底出卖了。
“吗的,表面仁义道行,暗地里却是个衣冠禽兽啊。”
看着高松故作愧疚的表情,齐运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初入紫乌城之时,就曾在高松这种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上面吃过一次大亏。
那时候他与无数人拼命才取得铁甲魔师的兽丹,谁知刚刚拿到城主府,高松非但没有给他应得的悬赏,反而说自己用假兽丹来消谴他。
此刻又再次看到高松露出这种熟悉的表情,他心里那个恨啊,只差没当场冲上去扇他几耳光才好。
思绪飞转间,他突然灵机一动,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既然城主公开为贵千金举办比武招亲,想来高若寒小姐的病情应该已经有所好转了吧?”
高松一怔,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古怪打量了齐运一眼,他还是点头道:“确实已经痊愈了,之前小女的病情之所以一直不见好转,只是一直缺乏铁甲魔狮兽丹这么一味药引而已,后来有人……”
话才说到这里,高松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直到此刻,他才突然发现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将铁甲魔狮兽丹送来城主府给他的人,似乎正是眼前这个大有来头的青年啊。
看出高松脸上僵硬的表情,齐运又适时的补充了一句,“能听到高若寒小姐病情好转,我的心也总算放下了,不然之前我还担心我送来的兽丹不管用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高松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也配做这个城主了。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都老糊涂了,跟齐运小友谈了这么久,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高松故作一脸悔恨状,痛心疾首道:“关于铁甲魔狮兽丹那事,的确是我误会齐运小友,那时老夫老眼昏花,误以为你拿来的兽丹是假的,差点就把小女的救命恩人给得罪了呀。”
“也因为铸成这种无法挽回的大错,老夫多日来一直备受良心的谴责,惶惶不可终日,总是想着怎么才能找到齐运小友你,当面弥补老夫心里对小友十万分之一的亏欠啊。”
说这话的时候,高松不断用眼角扫描齐运,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一般。
结果,齐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始终面无表情。
倒不是他真的对高松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是他很想看看,这高松的脸皮还能厚到什么程度。
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说得这么脸不红,心不跳,他确实已经无言以对了。
什么老眼昏花,误以为兽丹是假的,什么备受良心的谴责,还有弥补对自己十万分之一的亏欠,这他吗的不全都是扯淡吗?
只要不是个白痴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自己亮出夜叉令,不但这些悔恨的话不会从高松嘴里说出,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他的拳下亡魂了。
好不容易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齐运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高城主说完了吗?”
“呃……没,还没呢。”
听到这话,齐运脸上的肌肉顿时狠狠颤动了一下。
说了这么多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他竟然还嫌不够,这人的脸皮也厚得太过恐怖了吧?
“那城主可还有什么肺腑之言没有吐露出来吗?”
问出这句话时,齐运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僵硬了,语气也极其古怪。
不过对于他这种受不了的表情,高松就像完全看不出来一样,继续捶胸顿足的说道:“小女能遇到齐小友这样的贵人,真是天可见怜啊,所幸今日总算能得偿所愿,让老夫遇到了小女的救命恩人,哪怕只能报答万分之一的恩情,也能让老夫少受些良心的谴责。”
虽然高松这次说得更加情深意浓,掏心掏肺,不过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听得多了,齐运也渐渐有了一些免役力。
收起脸上那份不自在,他玩笑似的问道:“哦?那城主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问完后,他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既然你装逼装得这么过瘾,我倒要看看你能否装到天荒地老?”
对于齐运心里所想,高松又哪里会知道?立刻满脸热情的笑道:“当然是尽我最大的能力来招待齐运小友了。”
“可是我现在身受重伤,就算有再好的东西,我应该也吃不下啊。”
“那以齐运小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