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芊看向红裳红着脸轻声儿道:“表嫂,只好麻烦您了。”
红裳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有什么可麻烦的,表姑娘到我房里去换衣服吧。只是——”红裳不知道倩芊是想让哪个丫头去取衣物过来。
倩芊看向红裳,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芊芊只好暂借表嫂一身衣裙了,过两日我必让人桨洗干净后再给表嫂送回来。”
红裳微一笑:“衣物暂借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比表姑娘要瘦一些,怕我的衣物表姑娘不合适穿;而且,现今我的衣物没有新的了,都是已经穿用过的,怎好让姑娘上身?我看,姑娘就稍等一等,让丫头们坐车子回去取一套来,也用不了多大功夫不是?”
红裳虽然不太明白倩芊的用意,但她一向认为反他人之意而行应该是无错的:既然她是来算计自己的。
倩芊红着脸低着头道:“表嫂穿用过的衣服也没有什么,芊芊只是庶女出身,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儿。本来也不用如此麻烦表嫂,回去取芊芊的衣物来也用不了多大的功夫,不过芊芊的奶娘今日回家了,她身上带着芊芊箱笼的钥匙,现在就是使了丫头回去,也是取不出衣物的。”
这个借口太牵扯强了吧?红裳的眉毛微微一皱,如果不给她自己的衣物,却也不是好事儿:她现今已经湿透了,半边儿身子的身形可是隐约可见。万一这个时候赵一鸣回来了——到时就算赵一鸣不想纳妾,红裳也不同意赵一鸣纳妾,那也是不行了!
红裳又看了一眼倩芊,倩芊只是尴尬的看着她:“表嫂,我奶娘也不是早早同芊芊说好要回家看看的。今日早上她家中忽然来信儿说,她的儿子要不行了,奶娘一时慌了手脚儿,而我们也是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便急急的打发了奶娘回家,却忘了让奶娘把钥匙留下;奶娘想来也吓得失了魂,没有想起留下钥匙就走了。”
倩芊说着话低下了头:“等奶娘想起。把送钥匙回来也要到晚上了吧?芊芊只好、只好厚颜求表嫂一件衣物了。”
红裳怎么也不好说不出“不借”两个字来——真的不借。不管倩芊会不会被赵家男人们看到,只要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了,也要派红裳个大不是:这不是要陷人家姑娘于不洁嘛?万一倩芊被赵家男人看到,倩芊就只能嫁给那人,而红裳也就成了害了人家一生的罪人!
而且看看时辰:如果赵一鸣在外面没有什么事情,也许再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倩芊这副样子当然不能让赵一鸣碰上了。
红裳无奈、无法之下,只得吩咐画儿带倩芊去自己的房里。让倩芊挑一身自己的衣裙穿上:已经答应借出了,倩芊穿过的衣服嘛,红裳也就不打算要了,何不大方一些让倩芊自己挑呢?左不过一身衣服,就算值些银子,赵府也不当什么的。
倩芊起身感激的对着红裳一福:“谢谢表嫂!”却把红裳看得脸上有些不自在:一会儿的功夫,倩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薄纱下的内衣是月白色的薄绸儿,倩芊一福下去,她一身的玲珑身形便展露无疑——尤其是那高高耸起的胸部!
红裳虚扶了倩芊一下:“快去换衣服吧。虽然这个时节快要到暖和的时候了,但倒底春天不比夏日,莫要着凉了。”
倩芊答应着扶了花然和心然的手,随在画儿身后去换衣服了。红裳看着倩芊的背影儿,心中闪过了一句话:她,还真是有本钱啊!怪不得有信心要进赵府的门儿。
侍书看着倩芊的背影儿撇了撇嘴儿,然后上前给红裳布菜:“夫人。您还是用饭吧,不然一会儿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事儿——表姑娘也真是的,一顿饭也不让人用得消停。”
红裳转过头来看了看一桌子的饭菜,她忽然之间失去了胃口,便对侍书道:“让人撤了吧。”
侍书看了看红裳碗里的饭劝道:“多少再用些,长天巴日的,晚上还要等老爷回来用晚饭,您抗不住的。”
红裳实在是没有了用饭的心思,轻轻摇头:“这一闹还真是不饿了,撤吧。”
侍书快手快脚的盛了一碗汤过来:“夫人,要不您再用些汤。”
看侍书小脸上全是关切,红裳不想却了侍书的好意,便伸手想要接过那汤来。侍书却急忙道:“夫人,小心,有些烫;您不要动,婢子给您放好。”
红裳听了以后微微一愣,然后伸手一触那盛汤的碗:还真是很烫的。红裳不禁看了一眼自己的卧房:“表姑娘没有事儿吧?这汤实在是太烫了。”
侍书听到后看着红裳呆了一呆,然后才笑道:“夫人过虑了,您刚刚用饭没有看到吧?表姑娘那碗汤不烫的。说起来,表姑娘的丫头比我们会伺候——不过,也是夫人惯得我们;”说着侍书嘻嘻笑了两声儿:“人家给主子盛汤,是吹凉了才端了过来的,怎么可能会烫到了呢。”说着话,侍书已经把那碗汤放到了红裳面前:“不过,一般主子们都不让奴婢吹凉——总之是不太好,且这也是规矩呢,不知道表姑娘家为什么会允许丫头们这样做。”
红裳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自己也接受不了——岂不是要吃人家的口水?只是倩芊的丫头是没有规矩呢,还是她们主仆亲密不在乎这些了?
红裳看着那碗汤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那汤不会是她们主仆故意泼撒到身上的吧?红裳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她们如此做又是什么用意呢?不过是一身衣服罢了。倩芊家不是小家小户,她不会是来贪自己衣物的,那她的用意真真是让人难以猜出来。
用自己的衣物扮作自己?红裳被自己的想法弄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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