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她已经出不了门了,没人会同她搭话,背着便指指点点。只要她耳朵不聋,就能听见那些说她闲话的声音。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儿子远远避走,根本不愿意回家,她心里又怎会不煎熬?不怨恨?
如今换个地方生活,又有事儿做,还有钱赚,能出门逛街,能与人正常打交道,回娘家还方便。
心里不空虚、不焦躁,精神也便放松下来,日子又怎会不好转呢。那些搁心里琢磨不放的怨恨,总会消去的吧。
一直活在怨恨中,迟早得疯。
陆云轩很快写好保证书,也提及除非娘自愿,否则不迫娘改嫁,兄弟俩以买铺子给娘的方式,共同承担娘的生活来源。
而且还提及包括房地契过户、首次开铺进货一应成本,给娘安排的人员数量,每月将案首廪米如数交给娘都明确写了进去。
最后也注明了一条,即一直到铺子生意上轨道,能自给自足满足娘一应起居用度后,兄弟俩才不再过问铺子经营,也不再另行提供生活费用,由娘自行当家。
若铺子收益不能保障娘的基本生计,兄弟俩才会介入追查原因,酌情处理,娘必须配合,秉着妥善安排娘下半辈子生活的原则,不能蓄意闹事。
特别注明这一点,自然是防止陆秦氏哪天又突然闹腾起来,导致矛盾恶化。
大家对这样的安排自然没有异议。
要知道一间铺子是能随便养活一家人的,何况这铺子还买在县城东南位置,那即是街市又是有钱人居多的范围,生意若不好绝对不是铺子的问题。
而最少两间铺子的两进院子,收益就养这么一个人,若还无法保障生活,绝对是人的问题。
等陆云逸过目之后,陆云轩便拿去给陆秦氏看。陆秦氏没想到连廪米都写进去了,虽然只是案首廪米,但他能写,也算有心。
陆秦氏心里便舒服多了,也有些相信不孝子是真心为自己想过的。因此对特别注明的最后一条也没提出异议。
虽说该闹的还得闹,谁也拦不下她。但她怎么也是出身商家,嫁入陆家做当家主母这么多年,怎么也管得下一间铺子吧。
何况离娘家又近,又不是人生地不熟,还怕被人欺负、诳骗不成?
因此她也要来纸笔写了一份和以前差不多内容的保证书,按照陆云轩的要求,又特别注明了不会为难他的妻儿。
至于不休妻、不纳妾的要求,陆云轩没有再提。
这是他的决定谁也不能改变,否则也不会闹成这样。刚才他口头表明过立场就够了,以后再闹也白闹,大不了赔上一间铺子,让矛盾再回原点。
三方都立下了保证书,这次没有写三份,就这一份,族长爷爷仔细看过后签上了字,并且注明是陆氏一族族务。
这才威严地提醒陆秦氏,这次是云轩兄弟孝道,给了她活路。若是再闹,族里不会再姑息,直接开宗祠、赐白绫。
这么喜欢上吊,就给你吊个够!
而且不会葬入陆家山坟。这就意味着不能和陆行智合葬。
白绫啥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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