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爹开口之后就龟缩了等待爹撑腰并且看热闹的文浩南,这时候鼓掌笑讽道。
“文浩南,刚才我说过吧,一个差点被摘了脑袋的城守公子,你没有资格在这里上蹿下跳,还是回你的城守府耍威风去吧。”
“怎么,大哥这是眼红我这个自小就被捧着受爹娘宠爱的城守公子,想着造谣坏我名声吗?”文浩南强压怒火呛了回去。
薜琴心还是第一次见到文浩天,想着他就是她曾心系却也被害得身败名裂只能屈居平妻的人,顿时又爱又恨地瞪着文浩天,一时间也没参与这场争吵。
“张大人,皇上给我下诏赐婚后,也有给你一道公文吧?”文浩天淡扫了一眼文浩南,转而看向一旁淡定的张子昌。
“是的,公文直指七月初发生在青阳县的风波。”张子昌立刻点头,然后主动说了起来。
天一先生说过,逼不得已时才宣读圣旨,这时若能以公文逼退敌人,也算减小损失了。
“齐云州城守文承旭次子文浩南,在青阳县造谣中伤嫡兄,唆使、殴打青阳县以说书为职的平民百姓,设计、设局陷害嫡兄,又与吏部右侍郎孙女薜氏野外苟且,败坏风气、辱没门风,影响极其恶劣,更有文浩南纵容手下护卫数人施暴罪行,其罪当诛!”
“哗——”这次不只厅里看客惊呼,就是城守大人的队伍里都有不少人吃惊地张大了嘴。
“城守文承旭为官庸平,教子无方,纵子行凶,论罪当摘官永不录用!但鉴于天一先生孝心可嘉、诚心可鉴,为其父求情,改判罚俸三月,着吏部察观后效,不思悔改,再行判罚,求情无效。文浩南罪行刑部记录在案,以观后效。”
居然是刑部记录在案!难怪文浩天会提到差点被摘了脑袋……
若再犯事,刑部就会来抓人了,到时数罪并罚,掉脑袋可能吗?不可能吗?
一时间所有目光皆望向早已呆若木鸡的文浩南,还有一脸苍白的薜琴心。
“文大人,这公文可是内阁草拟、皇上朱批,虽说只发到了事发地青阳县,下官也监督不了你堂堂城守。”
“但你知道,下官有酌情越级上奏权,若真到那一步,天一先生之前的话可就不是闲话了,还请三思。”张子昌转述完朱批公文,想将城守一行和平劝离。
“原来如此,难怪中举也不回城守府,难怪敢无视为父的存在,难怪敢不禀明为父便私自娶妻,也不怕为父动怒。”
文承旭回过神来,仿佛才想明白文浩天为何如此嚣张不给面儿,表情有些不是滋味,有些萧索无奈。
“你已不将为父当亲人长辈,想来为父也不在你喜宴宾客之中。还要用这么难堪的方式驱逐为父出门!”
“文浩天,你真好啊!以前就知道你不是个好儿子,如今你连儿子都不当了,不要我这个父亲了!你真是……”
“唉!罢了,我们走吧,别在这儿妨碍人家天一先生小登科,春风得意!”文承旭越说越辛酸,眼眶不禁红了,声音都透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