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人这次也无法淡定了。他已经在一个月内连开五家分局了,接下来距离征文启动时间也不过是两个月。
以他现在的储备资金加上这两个月八家书局盈利,再开五家还是没有压力的,开十家绝对吃不消啊。
“哥哥不必担心资金问题,两个月内我会尽量存到五十万两银票给你,另外我还是要跟着你一起买铺子。”
“当然,我目前是买,不急着开,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等我把五子丘的作坊弄起来,才能决定我那些铺子到底做啥生意。”
文浩天看着方小福,半天也没有作声。居然还有这样一种人,铺子买不少了,却因为不知道做什么生意而空置着。
有钱也不是这么玩耍的呀!
当初那个被一千文钱纠结的小姑娘多可爱呀。
“还有两个月,咱们不急。何况征文也不是一个月才结束,而是从八月中旬开始宣传,一直到过年结束,这中间几个月也可以继续扩铺。”
文浩天回过神来,安抚着方小福不要冲动。只要不是一夕之间就开出那么多铺子,给他缓一口气的时间,或许他就不用找妹妹借钱了。
“嗯,咱们可以先确定在哪些地方买铺子,可以先安排人手去打听了,我的想法是尽量在州城和大县,紧邻的县可以先空下来,将网点扩散得更远一些。”
“为何?稳打稳扎不好吗?”文浩天掀眉,目光炯炯地看着方小福。她的想法一直很大胆,他堂堂男儿都自叹不如。
“巩固扩大天一先生和天一书局的名气,你爹只能在齐云州只手遮天,却掌控不了整个东黎,而你却能!”方小福一脸认真地说道。
“等天一书局的征文盛事轰动朝野时,你那位娘子人选的兄弟们也要借这场盛事扬名,明年乡试时,应该会顺利一些。”
“如果哥哥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那么,我们就不得不作出这样的考量。你爹威胁不了你,转而威胁娘家人,首当其冲的必是乡试。”
文浩天垂下了眸子,忧愁地点了点头:“我正是担心这个,才不肯告诉你她是谁,怕知道的人越多,传出去得越快,给她兄弟带来的阻碍就越早。”
今年恩科不是直接增开春闱,而是从乡试秋闱开始。而今年也是童生试年,明年还有乡试,因此,两年内都是危险的。
他爹身为城守,却如一块庞大的拦路石,若没有一方妥协,结果很可能就是硬碰硬,最后两败俱伤。
要如何避免这样的问题,及早想到应对之策很重要。今晚他邀了吴先生和小方先生来,就是商量此事的。
结果方小福咄咄逼人,硬是将真相逼得呼之欲出了。
“还有哥哥的朋友,吴先生和小方先生他们也要乡试,哥哥的朋友那么多,同样要乡试的恐怕还不只这两人。”
“这个到不怕,飞鱼说了,若他们因此科举受阻,就联名上书礼部,东黎重文士,他们好歹也是有权议政的秀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