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反对这门婚事的,也不承认什么未婚妻。可是我爹却不高兴了,竟以我的功名威胁。”
“城守大人确有甄选乡试学子的权利。若城守大人驳回,学子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别说进考场了。”方小福听到这里轻轻说道。
“嗯,因此那年我未能参加乡试,也离开了那个家里。我继续游学,开始用天一先生的代名写一些杂闻杂记,渐渐小有名气。”
“两年后我回到青阳县开了第一家天一书局,进青翎县学读书的时候认识了刚中秀才的飞鱼,之后一年我都呆在青阳县,没有回过城守府。”
“后来我通过县学再次报名参加乡试,结果报名信被退了回来,当时的青阳县令找到我说,要我自己去和城守爹说,他作不了主。”
“因此你又未能参加考试?”方小福听得心惊,也很愤怒。这是什么样的极品爹,才这般作践自己亲生儿子的仕途啊。
她以为一个陆家娘已经够极品了,原来哥哥的城守爹才是真正极品中的战斗机啊。
“嗯,后来我就知道,只要我爹挡着路,只要我不愿低头,就根本没有科举的机会了。”
“好在那些年我也多少积攒了些名气,后来就更注重经营天一先生的儒学名声,甚至传至朝堂,传遍天下。”
方小福点点头,就算天一先生连个举人都不是,就算天一书局只有那么一、两家,第三家还是后来新开的,可是丝毫不影响天一先生的儒家大文豪的名气。
听说连皇上都曾问起,天一先生这般有才学,为何只有秀才功名?
“前阵子皇上颁下恩科,我再次报了名,同时写了信回去,说若这次再阻挠我仕途,我就上京告御状,看是子不孝还是父不慈,谁的罪过更大。”
“然后呢?”方小福连忙追问。
“前阵子我不是去州城开分局么,城守府不知怎么得知了消息,都跑来指手划脚,浪费了我些时间。好在那位三娘的侄女如今已经成了二弟的妾室。”
“不过二娘又给我张罗了一个什么官家嫡小姐,说是门当户对,又说我二弟都娶妻纳妾了,没理由我还不成亲。这理由到也说得过去,可那些人说的话、做的事我都不能信任。”
“因此我再次拒绝了,但我也知道,在我高中之前,娶妻是不会顺利的,甚至可能会给女方家带来灾劫呢。”
“所以哥哥一直不肯提娶亲的事情,也不肯作出选择?”方小福终于了解了。
“就算我冒险娶了,若不是像你这般聪慧机智、有持家处世之道,能斗得了后院里那些坏女人的本事,进城守府都是杀机重重。”
方小福眨了眨眼,嘴上没说,心里却想,最终还是要开启宅斗模式吗?她是参与不了了,但她能不能在幕后给些建议呢?
文浩天的背景,自然不如他口中说出来的轻描淡写,事实比这些复杂多了,也危险得多。只是他不想多说,说多了都是苦涩。
“那哥哥只能等金榜题名之后,在京城官门大户中娶一个了吗?”方小福有些沮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