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于是你来我往抢起扁担来,王婆子忽然腾出一只手用力掐着男人,男人吃痛就是一脚踹过去,又将她踹翻了。
“王家的都停手!”二祖爷爷猛然一声大喝,脸色难看地瞪着场内闹得不成样子的夫妇。
王严明听见村长说话了,便依言停了手,不过也因此挨了王婆子好几下抓挠,脸上便出现了几道血痕。
“来几个女人将这毒妇捆起来,塞了嘴扔公祠去,明天通知了南季村再发落。”二祖爷爷沉着脸很是嫌恶地盯着王婆子。
“啊!作啥打我!你们大刘村别太欺负人了啊!我们南季村也不是好欺负的!”王婆子正抓得爽,忽然两手就让几个妇人用力扳开了,按在背后,嘴里气得大嚷起来。
“杂屋里有绳子!”王严明摸了一把脸,只觉得火辣辣地疼,一抬头看见几个后生四处寻绳子,便开口提醒。
很快,一捆捆柴的细麻绳便拿来了,王婆子也在六、七个妇人的公愤力量下,给按到地上绑了个结实。
堵嘴布是刘老太太从屋里冲出来送了一块刚换下来的孩子尿布,带沾了些浅黄色的便便。
绑人的妇人一见,顿时笑着说了一声“好。这毒妇害大孙女,就让她尝尝小孙女的厉害”
大家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这院子四处敞亮,大多数人都看清楚了那块布是什么布。尿布一入嘴,王婆子脸都绿了。
“季谷英,二十八年前你害死了大闺女,今天又要卖掉大孙女,你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这么嫌弃女娃儿,难道你自己不是女娃儿长大的么?”
看着凶悍的婆娘被捆绑着倒在地上,身子却还在挣扎不停,王严明拄着扁担一脸痛惜地望着她,声音有些暗沉。
“啊!”四周一片惊呼声。大家都一脸震惊张大了眼瞪着那被绑了还不肯示弱的王婆子。
“她真的害死过人啊?”
“她还有个大闺女?二十八年前?那是王秋的姐姐啊!你听说了没有?王秋居然还有个姐姐啊!”
“这妇人是真的狠啊,连亲闺女都不放过!”
“真没想到,这么狠的妇人居然在我们村住了几十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一时间群情汹涌,都被王严明突然曝出来的往事给吓到了。没有人能够想像,和你同一个村子甚至做了几十年邻居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坏人。
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唔、唔……”
王婆子咆咽着想为自己辩解,可是那块尿布却塞了她满嘴,吐了半天没吐出来,到是口水生了不少,顺着尿布往外淌,淌不及的浸湿了尿布,淌回了喉咙里。
“季谷英,你还不知反省啊……难道你不是你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难道你不是吃了你季家十几年的粮食长大的?难道你在我们王家少吃了一顿?”
王严明痛苦地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表情有些冷:“我娘可没有亏待过你,就算春儿没了,也没怨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