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说也罢,毕竟这都是她的事儿,子湛尽量回避便是。但刘杏花却将子湛对她的不喜转恨到子湛媳妇小七儿身上。”
“平日没少欺负小七儿,今春更是趁小七儿一个人在山林扯猪草时,逮着她下死手打,若不是有大人撞见喊了一声,小七儿便被打死了。”
“便是如此,小七儿也去了半条命,浑身多处致命伤。这个汪先生可以作证。”方子湛说到这里顿了顿。
汪郎中便点了点头,将他看诊结果说了一遍。当然,他用了很多略显深奥的医术上的措辞,听起来更严重吓人。
大家也听得沉了脸色,表情各异。六爷爷也不再开口了。
“此事我们上报了村长大伯,处理这起纠纷时,刘杏花还同她娘跑到我家去闹,骂了好多难听的话。”
“最后是老实叔看不下去了,和自己媳妇打了一架,说要休妻才让她们消停了些。事后老实叔赔了一只鸡、二十只鸡蛋、两斤面条、三吊钱,并签了保证书。”
“此事我们村全知道,想必也传到了大刘村来了,只是没人敢传到几位祖爷爷这里罢了。”
方子湛说得清楚,二爷爷等人没有任何怀疑,因为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必去打听也知是真话。
“没想到刘杏花看着老实,竟是个心黑的。”六爷爷的脸色已很难看了,讪讪地为自己先前的话作辩驳,直呼刘杏花全名。
“我们确实不知。”二爷爷表情严肃地开口。
“我以前觉得刘翠性子只是泼辣了些,本性是不坏的。没想到她这般不知轻重。”八爷爷也摇了摇头,有些叹息。
“子湛并不想背后说人闲话,此刻说这些,只是要说明,那刘杏花因为这些事,在方山村名声不好,村里也不敢让她做活儿,怕她使坏心眼儿,误了村里大家的利益。”
“是这个理儿,就是我也不敢用她。”二爷爷立刻点头,到是很赞同方山村的决定。
“可那刘杏花因为没能选上,怕是早就怀恨在心了,不然也不会在大刘村四处夸大宣扬我家做手袋子的事情吧?”
“她一个根本没沾过手袋子边儿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实情?可她却四处乱说了。”方子湛说了这么多,开始反告刘杏花。
刘杏花屡次恶意害他们家,他也不会客气了。
“我想,没有人听到赚大钱的事儿还能淡定的,何况是咱们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庄户人家?谁不想多赚两个钱补贴家用呢?”
“嗯,是这个理儿,子湛你竟知道……就不要怪老头子涎着老脸来跟你家讨方便了。”二爷爷摸了摸胡子,脸色缓和了些。
读书人就是知理,这三两句就说到正事儿上了,到省了他不少心思。那刘杏花虽然可恶,可与手袋子没有关系,只要手袋子是真就成。
方子湛自己也承认了做这个赚了钱啊。
“这事儿,原本我和媳妇早就商量过,没道理方家赚钱,刘家开冷门儿。”方子湛慢悠悠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