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忆旋把洁白漂亮的花束接过來,低头闻了闻,有淡淡的香味。
她笑了笑,抬起头來好奇地看着闵世言:“为什么是白玫瑰!”这是闵世言第一次送她花,她以为会是俗气但是沒有女人能抗拒的红玫瑰。
“觉得红玫瑰不适合你!”闵世言让谷忆旋上车,替她关上车门后,也坐上了驾驶座,又发动车子说:“其实,这不是玫瑰!”
“什么?”谷忆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手中的花,皱眉:“是玫瑰啊!白玫瑰啊!”
“这其实是月季!”闵世言说:“真正的玫瑰花是沒有办法做成切花的,更别提送人了,而且花瓣只有三轮,沒有观赏性,市面上卖的‘玫瑰’,其实是切花月季,玫瑰和月季杂交而來的品种,国文还是叫月季!”
“……”谷忆旋睖睁着双眸死死看着闵世言。
闵世言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破坏气氛了:“咳”了声:“不过,玫瑰和月季的英文都是rose,沒有区别,国语上有区别而已!”
谷忆旋看了眼手上的“玫瑰”,一想到它应该叫月季就有种想笑的感觉,叹了口气:“瞬间就不浪漫了啊!”
闵世言:“……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吧!”然后他开车走了。
车子驶离了红砖路后,进入了市中心,霓虹闪烁,车來车往,整座城市一片璀璨。
谷忆旋拨弄着手中的“白玫瑰”,在车子遇到红灯停下的时候,问闵世言:“玫瑰和月季什么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中的时候偶然在一本植物学的书上看过的!”闵世言如实回答。
“嗯!”谷忆旋点点头,很认真地和闵世言商量:“你告诉我知道就可以,别再对其他女孩说了,因为月季这个名字……实在不浪漫!”
闵世言从善如流地点头,操控着车子朝着谷忆旋家开去。
谷忆旋住的是内环市中心的一个小区。虽然和闵世言的公寓不在同一个区,但是距离并不远,离咖啡厅也很近,十几分钟后,闵世言的车子就到她楼下了。
“我回去了!”她解开安全带,抱起“白玫瑰”朝着闵世言摆摆手,拉开车门下车了。
闵世言可以当即就掉头回去的,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于是跟着谷忆旋下车了,把她送到了大楼门口。
谷忆旋刷了磁卡,大门自动打开,她却并沒有马上进去,想了想,踮起脚尖,唇凑向闵世言的脸颊,想亲他一下就跑。
可是闵世言的反应很快,当即就偏了偏头,谷忆旋亲过來的时候,唇贴上了他的唇,他迅速搂住了谷忆旋的腰,不轻不重地吮/吸她的唇瓣……
这个时候的小区已经很安静了,路灯不是很亮,投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谷忆旋能感觉到闵世言浅浅的呼吸,以及他双唇的温度,只是热着脸愣怔了片刻,然后就回应起了他的吻。
过去很久闵世言才把谷忆旋松开,热感应的缘故,大门也一直沒有关上,他松开谷忆旋的腰:“上去吧!”
谷忆旋点点头,这才溜进去了,玻璃门也缓缓关上。
隔着干净透明的玻璃,闵世言可以看见谷忆旋已经进电梯了,她朝着他笑了笑,电梯门随即合上……
闵世言摸了摸双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谷忆旋双唇的温度,他回味着刚才的吻笑了笑,这才满足地上车离开。
他的车子疾驰在马路上赶回家的时候,谷忆旋已经抱着“白玫瑰”进门了。
她一进屋反锁了门就踢了高跟鞋,把花瓶拿出來,细心地把“白玫瑰”cha好,就算想到它不叫玫瑰,其实叫月季,也还是很开心。
因为这是她喜欢的人送的,这就够了,至于它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也不影响送花人的心意。
谷忆旋看着“白玫瑰”发了半晌的呆,最后是被短信提示声牵回思绪的。
短信是闵世言发过來的,他说他已经到家了,另外还有一句:明天早上我去接你,送你去咖啡厅。
谷忆旋想了想,拿着手机奔到厨房开了冰箱,看了看食材后,笑了,蹲在地上就回复,,明天过來再吃早餐,我煮给你吃。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闵世言就又回复过來了,谷忆旋就这么蹲在地上靠着冰箱和他聊,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深深的笑容,如果有人看见了,不用想都知道她很开心。
以前,对她而言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又遇见了陌生的风景,又去到一个新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脚印。
可是现在,她觉得那些开心快乐加起來,都沒有和闵世言隔空聊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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