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睡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隔天醒过來的时候,肩膀会酸痛无比,而且,是无法一夜睡到天亮的。
许荣荣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光线竟然很亮了,这才反应过來,天亮了。
可是?她怎么会回到卧室里睡的。
从昨天下午开始,天宁就开始做恶梦,屡次从噩梦中哭着醒來,她只能在病床床边陪着他,一发现他有做恶梦要醒过來的迹象就把他哄睡过去,免得孩子惊醒过來,入了她都不敢睡得太深。
更别提进陪护间睡觉了。
会不会……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许荣荣即刻掀开被子下床,跑到病房外面去,却不见战熠阳的踪影。
也许,只是她多想了,战熠阳根本沒有回來过。
“妈妈……”
就在这时,天宁小小的声音响了起來,许荣荣下意识地往后看向病床那边,发现天宁已经睡了。
她忙走过去,把天宁抱起來,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烧退得差不多了。
“沒事了!”许荣荣撩了撩天宁额前的黑发:“别怕了,好不好!”
小天宁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眼睛里的光彩不复往日的明亮,整个人有些蔫蔫的:“妈妈,爸爸呢?”
“你爸爸!”许荣荣说得有些迟疑,他以为天宁会问起战熠阳,只是因为他生病的时候希望战熠阳陪在他身边:“爸爸事情还沒忙完,沒回來呢?等爸爸忙完了,他马上就会回來陪你了!”
天宁摇摇头:“爸爸回來了!”昨天晚上他明明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
小天宁的眼神有些空洞,许荣荣看着这样的他,又看了看四周,确实沒战熠阳的踪影,有些害怕小家伙是不是被吓出什么事了,不安地看着他:“天宁,你看着妈妈!”
小家伙奇怪地眨巴眨巴眼睛,歪了歪头:“妈妈,我不是被烧傻了,昨天晚上爸爸真的回來了!”
他的声音活力了不少,光彩也重新回到了双眸里,这才是天宁一贯的样子,许荣荣松了口气,想到了门外的警卫兵,出去问,终于真相大白。
听说战熠阳呆了几个小时就走了,天宁免不了一阵失望,眼巴巴地看着许荣荣问:“妈妈,那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來陪我!”
许荣荣想起了警卫兵转告给她的那句话,笑了笑:“爸爸说,再过几天他就回來了!”她坐到床上,把天宁抱过來:“天宁,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妈妈!”
品瑞云那张恐怖狰狞的脸在天宁的心底已经形成了一种阴影,他伸手过去抱住了许荣荣才说:“妈妈,那个阿姨说,太爷爷是她推到楼下的,还说,要把我从窗户扔下去……说我会死……”
许荣荣瞪大眼睛:“天宁!”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你说什么?那个阿姨说,是她把太爷爷推到楼下去的!”
小天宁点点头:“妈妈,她是坏人,大坏人!”
许荣荣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來,也才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品瑞云一早就说过她和战熠阳结婚后,不会把天宁当场自己的亲儿子,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那么漂亮动人的女人,竟然能对一个四岁的小孩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而且,爷爷的死……也许不是意外,是品瑞云导致的。
昨天,她根本不应该把品瑞云留在家里,早该当下就让她走的。
“沒事了!”许荣荣抱紧了天宁:“以后我们都不让那个阿姨來我们家了,你不会再见到她了,别怕了,啊!”
天宁点点头。
许荣荣把天宁放到了床上,看着他:“那,那个阿姨有沒有对你怎么样,你有沒有哪里痛!”
天宁想了想,点头,指了指自己肩膀往下一点点处的手臂:“这里,痛!”
许荣荣昨天沒给天宁洗澡,只是给他擦了擦身体,自然沒看到他手上有伤,现在小家伙这么一指,她立刻把她的袖子撩起起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淤青。
深深的青色,像一颗长在天宁白嫩的手臂上的一颗大胎记一样,怵目惊心。
许荣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甚至不敢去碰一下天宁手上的淤青,看着儿子,心里疼得颤抖:“那个阿姨掐你的!”
天宁点点头。
许荣荣闭了闭眼,恨死了自己昨天的粗心大意,她怎么会以为品瑞云会自己识趣地离开,品瑞云长着一副漂亮的躯壳,然而躯壳之下长的,根本就是蛇蝎的心肠。
天宁大概是看许荣荣的表情不对,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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