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合适不过了么?”
牛氏听了满意,笑着对蔡太太道:“亲家母觉得如何?我也觉得这小名好。定哥儿往后就安安定定地在我们家了,日后也当少病无灾,平安长大成人。”
蔡太太笑着说:“亲家母这话说得好。我也觉得定哥儿这名字吉利。”
秦平与蔡胜男新生的儿子,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秦含真与赵陌跟着娘家人与蔡家人们一起,有说有笑地庆贺着这个孩子的出生。云阳侯夫人松了口气后,见天色渐黑,忙起身告辞了。她与蔡三太太今日能过府,实在是给足了永嘉侯府脸面。牛氏与蔡胜男都很感激。
蔡太太年纪也大了,虽然表面看着镇定,其实内心还是挺紧张的。如今看到女儿平安生子,外孙也健康可爱,她也感觉到了疲惫。虽然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女儿外孙,但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呢,儿媳跟着她来了永嘉侯府,总不能把儿子丢在家里无人照看吧?她见云阳侯夫人与蔡三太太要走,便也开口告辞了。不过她答应了女儿,明日会再来看望的。等到洗三那日,她更是不会缺席。
永嘉侯府的女眷不多,牛氏年纪最长,如今也很累了,又是长辈,让她送客,似乎有些过了。蔡胜男刚刚生产完,当然不可能做这种事。秦含真是外嫁女,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只剩下一个小冯氏,似乎显得有些单薄了。姚氏连忙抓紧机会,与小冯氏一同送客。她能说会道的,比小冯氏机灵多了,趁机说了许多讨喜的俏皮话,还顺利得到了云阳侯夫人的亲口邀约,预备要在端午节龙舟竞渡会时,到云阳侯府的彩棚里,同蔡家女眷们一同观看龙舟赛。这可是极体面的事呢!
姚氏欢欢喜喜地送走了蔡家的女眷们,只觉得今日没有白来西府辛苦半天,心满意足得很。三房的定哥儿才出生,就给她带来了这许多实惠,她决定要在定哥儿洗三那日,多给小家伙预备几样贵重的小玩意儿才行。
她正欢喜着,准备要回内院去,继续在牛氏、蔡胜男与秦含真等人面前说好话,却看到玉兰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脸上一片惨白。她只道又是许氏那边出了夭蛾子,玉兰扛不住了,才会这般脸色,心里不由得一阵不耐烦。但小冯氏就在旁边,她当然不能让西府的人知道东府又出了笑话,便笑道:“五弟妹先回内院去吧,方才担心了半天,我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子叫风一吹,才觉得身上冷了。我打发个丫头去给我取件斗篷来穿上,一会儿再进去。”
小冯氏自然也看到了玉兰,她当然没那么容易听信姚氏的话,但竟然姚氏不想让她知道,她又何必多问?笑了笑,便道:“那我先走一步了,二嫂子快些来。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晚饭了,大家伙儿等了这半天,只怕都饿了吧?二嫂子若来得晚了,可就没饭吃了。”
姚氏哈哈笑了两声,把人送走了,方才盯了玉兰一眼:“说吧,夫人又闹什么了?瞧你这脸上是什么模样?!也不怕叫人看见了起疑!”
玉兰欲哭无泪,上前低声禀道:“奶奶,不好了!夫人……夫人怕是不成了!”
姚氏愣了愣:“什么叫不成了?你在说什么?”
玉兰哽咽出声:“我回去的时候,夫人已经出了大门。也不知道她在许家长房遇见什么事了,鸿雁她们几个慌慌张张地催着车夫把人送回来时,夫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身上都是血……画眉说,是许大奶奶出言不逊,把夫人气得吐血晕过去了!这回只怕没先前几次那么……”她顿了顿,“夫人不止吐了一口血,许大爷请的大夫给她把过脉后,说……说她是不行了,叫家里人准备后事呢!”
“你说什么?!”姚氏大惊失色。许氏几次被气得吐血,不是都好好的么?许大奶奶这回到底说了些什么,才把人气得这样?许氏几个时辰前,还有力气闹着要出门回娘家教训晚辈,结果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行了?!
姚氏脚下不由得一个踉跄,玉兰连忙把她扶住了。她嘴里还在喃喃低语:“这可怎么好……我的简哥儿还未授官呢,二爷也要丁忧……”
玉兰不由得暗暗跺脚:“奶奶!二爷已经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了。您赶紧回去吧。一会儿二爷若是问起你怎么把夫人给放出门去了,你还得仔细想想,要怎么说呢!如今夫人这个模样……只怕不是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了!”
一番话说得姚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