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集团内部会议开成了一场批斗会。
邵坤一直就紧跟廖哲瑜,在集团内部,他向来以元老自居,一般的人他不放在眼里。
所以,他的人缘就不是很好,爱树敌,树敌多的毛病在他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也正因为如此,他一旦出事,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他,责备他做生意太张扬,没有和气生财,得罪了人。
的确,像德高发生的这件事,不得罪人,谁会干这种没屁眼的事儿?这种造谣太阴损,但偏偏却效果奇佳,都是因为德高民间老百姓普遍信风水、迷信的缘故。
这一招使出来,三江地产简直就是完全没有应手,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局面。
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局面陆续恶化,苦思找不到良策。
两兄弟回到下榻的酒店,邵坤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进屋子见东西就摔,整个人变得极其疯狂,他大声吼道:“这些小人,这些王八蛋,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没有丝毫为公之心,没有丝毫为老板为集团利益之心。
这些家伙就是蛀虫,就是蛆虫,就是败类!”
邵坤的情绪完全失控,邵洪岸在一旁,脸色极度阴沉。
他脑子里想着刚才在会议上,那些所谓的高管一个个发言,趾高气扬,盛气凌人,一派指点责备的口吻,他们对邵坤都客气一点,对邵洪岸简直就如同批小马仔一样,言谈说话,没有给他留丝毫的面子。
邵洪岸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像今天这么狼狈,这么委屈过。
想当年,他在临星拖拉机厂做厂长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是黄土铺地,净水泼街,谁见他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现在他下海进了一家私企,竟然连那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敢对自己出言不逊,简直是岂有此理!
邵洪岸本就是心胸狭窄之人,今天又遭遇了羞辱,他甚至有冲动,拿一把菜刀就直接杀回去,把今天所有羞辱他的人砍杀个精光。那样才能消他心头之恨,那样才能平息他此时的怒火……
邵氏兄弟,一个发火暴跳如雷,一个生气沉默不发一言。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邵坤发泄了一会儿,情绪渐渐的平息了。而邵洪岸的脸色一直未见变化,他脑子里面各种念头交织,他努力的想着,如何保证现在的位置,如何想办法重新取得廖哲瑜的信任,然后重新夺得主动权。
多年在社会上拼杀的经验让邵洪岸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要想把那些羞辱自己的人踩在脚下,唯一的路,就是要想办法东山再起。
对目前的邵洪岸来说,他本来在三江集团的地位就不稳固,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位置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保证位置,怎么保证让廖哲瑜继续信任他,这是重中之重。
他脑子里面飞速运转,各种念头在他脑子里面升腾,渐渐的成了一条体系了。
“大哥……”邵洪岸抬头,眼睛盯着邵坤,就在这声大哥一说出口的时候,他偌大个男人,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肯定得罪不到陈京,得罪不了陈京,也就不会有这件事发生……”邵洪岸语气哽咽。
“我去向廖总请辞,德高有今日之败,都是因为我树敌的原因!”
邵坤一看邵洪岸这幅模样,他脸色一变,道:“我们老邵家没有孬种,这事既然发生了,那我们两人一力承担,分你我、分彼此,又有什么意思?洪岸,男子汉大丈夫,胜败乃兵家常事,哭什么哭?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蓄积力量,伺机卷土重来!”
邵洪岸手拍大腿,道:“大哥说得对,但是我们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廖总还会信任我们?还会给我们机会?”
邵坤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他跟随廖哲瑜多年,深知廖哲瑜赏罚分明的性格。这一次,篓子的确捅得有些大,按照集团内部的规矩,他再负责这个项目的机会不大了……
邵洪岸在旁边察言观色,一看邵坤这幅神情,他的心渐渐的下沉。
他眼珠子乱转,道:“大哥,你听说外面的传言了吧?外面传言,说陈京和廖总抢女人,两人大打出手,廖哲瑜动用关系,把陈京赶出了德高,他这还没得意够呢,竟然遭到了这么一闷棍,说起来,咱们兄弟俩有些冤啊!”
邵坤抬头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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