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皆失败,现在算是一块现在都没有势力掌控空白区。
易周镇对澧河来说,其重要性丝毫不亚于澧河镇,澧河仅有的几家企业基本都在易周镇。这么一个要塞之地,易明华早将这里当成了自留地,现在鲁权提议让陈京担任易周党委书记,这不是要易明华的老命吗?
易明华脸色很难看,但是鲁权说话了,赵一平和王涵阳两人立马赞同,四个人的碰头会形成了三打一,局面对易明华非常不利!
赵一平呵呵笑道:“明华书记,最近这段时间,纪委工作很辛苦啊,我听说纪委对陈京进行了全面的审查。当时我就琢磨,是不是陈京要到什么机要部门工作了,祖宗三代都要审查吗?
现在看来,这个审查有必要,陈京清者自清,现在外面都有传言啊,说这么多年,陈京是唯一一个通过纪委调查,还能全身而退的官员,仅此一点,陈京的使用问题,我们就不能够草率!”
易明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差点气得吐血,赵一平阴阳怪气,出言咄咄逼人,根本就没把他这个一把手放在眼里。而且字字句句都在暗讽他靠打纪检牌上位,简直是岂有此理!
易明华终究是久居官场的人,其城府不是一般的深,他心中清楚,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发火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毕竟刚刚上位,威信还不行,如果一上来遇到挫折和困难就拍桌子发火,除了让人认为是无能外,再没有任何好处。
只是易明华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陈京这块骨头就这么硬,从舒治国那里就啃起,啃到现在还就硬是啃不动!
场面有些冷场,刚刚出了风头的赵一平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茶,缩着脖子像个喝闲茶的老翁。
此时他心中是颇为惬意舒服的,易明华一朝得志,语无伦次,赵一平正在找个茬子要让易明华好看呢。还好,易明华不知深浅,上来就要动陈京,陈京是那么好动的吗?
对陈京这个人,赵一平心中是门清,他和陈京交过几次手,一点便宜都没讨到。
而在舒治国打压陈京最厉害的时候,赵一平准备蠢蠢欲动,当时他在省城的关系就警告了他,让他安分一些,不要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这个词儿有讲究啊,既然用上这个词儿了,陈京还能有问题?
最后倒好,舒治国没把陈京拿下来,反倒自己把自己整双规。
新上任的易明华还不涨记性,又要拿陈京动手,这不是自找寒碜吗?
政治上稍微有见地的人,都看清楚了,陈京人家背后是有支撑的。如不然,最后舒治国会服软?
可惜啊,舒治国服软了,还是出事了。舒治国的出事,究竟和陈京是否关系?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心中清楚了!
舒治国打不下去的人,易明华想打下去,在赵一平看来,这就是他没摆正位置……
碰头会不欢而散,易明华回到办公室,王庆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见他回来,连忙起身,喜滋滋的道:“书记,彩水的案子又有新成果了!当初邵冰莹竟然还给陈京送过红包,内面至少包了一万块钱!
这个事儿是邵冰莹亲口承认的!”
易明华愣了一下,心中一口气根本就没法散去,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将咯吱窝里的笔记本放到了办公桌上。
王庆见易明华没有说话,他连忙凑上前,道:“书记,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调查陈京……”
“咣当!”易明华抬手将桌上的杯子扔在了地上,猛然回头看向王庆,道:“你猪脑子吗?还查,查,查什么查?你连人家祖宗都查过了,没有问题,你还要查到什么时候?
人家账上十几万块钱,来路都毫无破绽,他会因为一万块钱阴沟翻船?”
易明华气得浑身发抖,今天的碰头会简直是被羞辱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毕生这还是第一次经受。
他现在有些明白了,陈京就是个陷阱,这就是一个大坑,谁要往那里跳,那都出不了头。
可怜王庆,根本就是猪脑子,连别人下的套都识破不了,如果真要根据一万块钱的问题追根索源的查,可能查到最后,易明华要查得自己在澧河都没有立足之地。
“咚,咚!”有人敲门。
秘书推门进来道:“书记,方渐鸿局长到了!”
“不见!让他给我回去!”易明华斩钉截铁的道,语气前所未有的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