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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提了,越提越窝心。我看我们可以开常委会,大家投票来决定嘛!经贸局局长再不换人,我们这工作没法做!”
王涵阳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你看,书记,开发区新的管理章程我都让人拟定了,经贸局一换血,这个章程马上可以开启。另外,我还计划,把招商工作从经贸局里面独立出来,单独作为一个事业单位,这事,其他的县已经走到了前面,我觉得我们也应该要跟上时代的步伐了……”
舒治国脸色很阴沉,他将手上拿的东西往桌上一摔,道:“你这是发什么牢骚呢!经贸局刚刚立了功,这是全县人民都有目共睹的,你让我换局长,我怎么能够做这样的事7
还有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去开发区视察,你得找准时机,找到机会。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别人不理你,你又能怪谁?”
舒治国的火气很旺,他窝了一肚子火,受了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现在王涵阳进来,恰恰给了他一个释放机会,他这一怒,便有些刹不住车,内心积聚的情绪就全都释放出来了。
王涵阳被舒治国训得脑袋发懵,他好几次想说话,但是一看舒治国那愤怒的样子,他又不得不打消念头,最后舒治国一个人唱独角戏实在是没趣了,一屁股坐在自己办公椅上,喘着气,一语不发了。
“我有个想法,陈京的问题,我还是倾向于送他去省党校深造!经贸局局长继续让他兼任,日常工作就让文建国去管吧!今天,我跟你通一个气,然后我们县委内部再商量一下,几个主要领导没有意见就这样执行吧!”
不知过了多久,舒治国发言道。
他拨通内线,一会儿后,周进忐忑不安的进门,舒治国道:“你通知下去,常委会的日期不改,就明天!还有,下午让明华书记来见我吧周进缓缓的退出去,王涵阳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道:“书记,这样不行啊!陈京的问题不能这么轻轻的放过啊!现在澧河政坛并没有想象的安定,我观察,很多人都各自有心思。表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内部却是蠢蠢欲动。
陈京这个事情,我们压下去,我分析这对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是个威慑。
但是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那情况可能就很不好!事情到了这一步,从大局考虑,从全局考虑,我们不能够就这样收手呢!再大的困难,再大的压力,我们也得坚决果断的往前走不是?”
舒治国脸猛然涨红,几乎是竭斯底里的吼道:“现在澧河是你的书记还是我的书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涵阳被舒治国这一骂,骂得也是面红耳赤,舒治国语气一缓,道:“涵阳,陈京的这个事啊,这个人啊,我们还真的冷静想想。首先,陈京这个人是能干事的,也是会干事儿的,这一点他的工作成绩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至于个性方面,脾气方面有些问题,我想啊,这些都是年轻人常有的毛病,不是什么大错误。
对陈京,我们要客观的来看,他的功劳和成绩是主要的,其他的是次要的,所以对这样的年轻干部,我们批评教育要严厉,但是处理方面,我们要尽量宽松,要多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舒治国这话一说,王涵阳表情当即定格,他怔怔的足足等了五分钟,他的神情才渐渐的缓和放松。
他和舒治国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舒治国了。
舒治国越是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这里面越是有文章。
就像舒治国现在所说这话,那是怎么的心胸和气魄?那真是大胸怀的人才能拥有的境界,舒治国真能做到这一点?
在骨子里面,舒治国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谓大心胸,大气魄,那都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他才用这些冠冕堂皇来掩饰自己的无能或者无奈。
王涵阳对陈京这事的背后的情况,也猜到了八九分。
陈京背后,百分之一百有人力挺,而且其背后的靠山,是舒治国根本就撼动不了分毫的存在。否则,舒治国怎么会有“对年轻干部,批评教育要严厉,但处理要从轻”的言论?
既然舒治国有这么宽广的心胸,他当初怎么就没这样做?那摆出的架势是不惜一切代价要置陈京于死地,这前后的差别巨大,而他转变的时间又太短,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做出这么快的转变,可能也就只有舒治国才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