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立马就会成为第一责任人,鸿城集团落户漓河的事情,就被他毁于一旦,这样的责任他怎么承受得住?
现在舒治国明确了这个事儿,这让黄小华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来说他是没问题的。
风很疾,飕飕的往衣物里面灌,黄小华冷得打了一个哆嗦,脑子里面忽然转个一个念头。
他猛然发觉,舒治国的这个话很有讲究啊,仔细推敲舒治国的话,隐隐有如果这一次顺利过关,陈京能够顺利将鸿城拿下,那一切事情都好说。如果这是最终有变故,陈京没能拿下鸿城,那这事则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所谓秋后算账,事情失败了,总要归纳总结,那个时候也要找责任人。
谁是责任人?谁该为这事的失败承担责任?陈京吗?
黄小华忽然觉得不妙,陈京今天才接到通知,让他不要再管鸿城的事儿。他现在就可以旭蹶子不干,还是舒治国出面给了承诺、支持,说了很多好话,他才“勉为其难”的重新接手这事。
如果最终这事不成,陈京怎么会承担这个责任?
陈京不承担责任,谁承担责任?〖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一念及此,黄小华心中凉飕飕的,他心中很清楚,现在县委大家对鸿城的事儿都十分敏感,这么一件大家都关注的事儿,即使是舒治国,也不是他想说了算就算的,如果那个时候,大家都要秋后算账,黄小华是躲无可躲啊!
陈京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点了,金璐早蜷缩在沙发上熟睡过去了,客厅里的电视却还在播放。
陈京轻手轻脚的换鞋,然后一屁股做到沙发上,便再也不想挪动分毫了,这一晚上的篝火晚会,吃喝跳的,〖兴〗奋的时候不觉得啥,〖兴〗奋过后,疲劳感尤其强烈。
为了留住考察团,为了增进双方的了解和互信,陈京是动了脑筋、下了大力气的。就说今天的篝火晚会,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筹备这么一场有数百人参加的大型活动,别的不说,单单是各和关系的疏通,陈京的电话都打烂了。
“这个事情一定要成功,绝对要成功!”陈京喃喃的道,不住的给自己心理暗示。
今天上午发生的那场近乎闹剧的事儿,给陈京内心的刺激是巨大的,他不是阴谋论者,但是从这件帝情,他也能看出,在县委,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些人心怀各异,可能各和乱七八糟的思想都有,陈京现在一天太忙,没有瞎功夫去琢磨这些人的内心。
他只清楚一点,如果鸿城这事儿能够成功,对沮河来说便是大大的有利,滥河的经济发展以此为契机,将会进入快车道。但是,如果失败,淇河积聚已久的矛盾可能会找到爆发点,如果那样的话,局再就完全失去控制了,后果实在是有些不堪设想。
不知过了多久,陈京收拢各和纷繁芜杂的思绪,他慢慢的靠近金璐,用手帮她捋了捋耳际有些凌乱的头发。
金璐熟睡的样子很可爱,嘴唇紧抿着,眉头微微蹙起,那如凝脂般白暂的皮肤泛起一丝晶莹的光沦,让人想轻轻的抚摸一下,又担心手伸过去会破坏这种美。
陈京心中忽然之间就生出了愧意,最近这几天为了工作,是完全冷落佳人了。
金璐永远不会主动的给陈京任何的要求,但像这样,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会让人从内心生出无尽的爱恰。
“一切都会好的!”陈京暗道,他今天考察开发区,从伏虎山下来,就被当地的老百姓围住。
当时随行人员和考察团都紧张,以为是老百姓要闹事。
可是实际上,老百姓却没有一个闹事的,陈京上任给他们解决了土地补偿问题,他们感激都来不及呢!
这一帮子人只问陈京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听说淇河要建一家大厂,这个消息是不是准确的。当时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农,伸手握着陈京的手道:“陈局长,俺家有两个儿子,常年都在外面打工,为了节省,常常三年才回来一次。如果我们湛河能够有大厂建起了,孩子们就可以回来了,也不至于留我们老两口在家中无依无靠了!”
当时这个场景颇为感动,陈京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的父母此时此刻是否是和这位老人家拥有一样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