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马上来了医师,现在我倒是可以走了吧!”
“那不行!”马小跳的手一下子就被杜一飞拽住,说道:“我一定要你见见我的家属,真的,这个很重要!”
“很重要?”马小跳皱起了眉头。
“不错,因为我不想让我自己欠别人太多,今日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要重重的谢谢你!”杜一飞郑重的说道。
马小跳顿觉汗颜,当时自己就是因为为了遮人耳目而出手慢了点,要不然,提前制服两个歹徒的话,这女人也不会遭受到这么重的伤,说起来还是因为自己他才受的伤呢,但这妇人却一味的说要重谢自己,这真是一大讽刺啊!不过,杜一飞的家属五分钟就可以到,等等也无所谓了。
见马小跳终于肯坐下来,杜一飞这就高兴地说道:“小马啊,你可真好,在哪儿上班呢?”
马小跳就回答:“在乡下!”
“在派出所?有点儿屈才了吧?像你这么好功夫的,在城里当个特警什么的,一点儿也不过分!”杜一飞说道。
“才不是呢,我在教育行业?”马小跳淡淡的回答。
“什么?你一个特警当老师?”杜一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不是特警,就是一个老师!”马小跳浅浅一笑,说道。
“不会吧?特种部队出来的高手,居然到乡下去教书,简直是不可思议!”杜一飞把自己的意外表达了出来。
“呵呵,做什么都是做,何况当老师,还是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呢!”马小跳说道。
“哦?马老师,其实这当老师的,除非你能够当到领导层,一线教师么?恕我直言,我前一阵子看过一篇模仿的文章,真的,我都背下来了,就是关于教师的真实写照!”杜一飞有些激动:“要不我给你背一遍吧,很有意思的!”
“哦?是吗?”马小跳对于这些都不感兴趣,他觉得就和这杜一飞在这病房里闲谈不是个办法,他在极力的等待医师赶紧到来,等待杜一飞的家属赶紧到来,然后自己就可以脱身了。因为,马小跳突然想到,既然之前有青龙帮的爪牙已经在跟踪自己,为了不连累李灵儿,他决定暂时就不去李灵儿的家里,要不就趁夜里找找龙校长家吧,说不定能够自己发现关于自己的身世的蛛丝马迹来。但是,老天就好像跟他开玩笑一样,医师还不见来,杜一飞的家属也还是没有见!
“这篇文字,是模仿朱自清的春的,很有意思,我觉得每一个教师都应该背下来,我可背了啊!”杜一飞索性坐直了身子,若无其事的开始背诵:“盼望着,盼望着,文件来了,涨工资的脚步近了。
官员都像刚睡醒的样子,醺醺然睁开了眼。楼盖起来了,价涨起来了,公务员的口袋鼓起来了。
标准偷偷地从政府那儿发出来,低低的,乱乱的。电视里,网络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扣着,减着,打两个哈哈,踢几回皮球,玩几回文字游戏,算几下加减乘除。心空荡荡的,腿软绵绵的。
政府、银行、财税,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加满了薪赶趟儿。涨的很火,多的吓人,高的离谱。教师鼻尖上抹着点甜味儿,闭上眼,自己仿佛已经成了政府公务员了!绩效方案下成千成百的教师纷纷的闹着,大小的领导转来转去。方案遍地是:杂样儿的,有名堂的,没名堂的,散在校园里,像废纸,像垃圾,还学呀学的。
“再穷不能穷教育”,不错的,像画个饼撩拨着你。文件里带来些新鲜的绩效的气息混着加薪的味儿,还有各种骗的招儿,都在微微忽悠的空气里酝酿。书记将巢安在高档小区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的卖弄超强的酒力,唱出高调的曲子,跟中央精神应付着。媒体上重视教育的声音,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着。
苦是最寻常的,一干就是好多年。可别恼,看,早自习,晚自习,节假日,无偿的忙碌着,人家私底下全拿着大把的加班费。高调儿却唱的你发颤,法规也严得逼你的眼。很晚时候,下班了,一辆辆破自行车,融入了一片躁动而不安的夜。在酒店、桑拿房、咖啡厅,有喝醉酒晃荡着走着的人;还有店里疯狂购物的富人,穿着金,戴着银。他们的轿车整整齐齐的,在外面静候着。
野蛮的拆迁渐渐多了,开发商和官员赚的钱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被赶出来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准备搬迁,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生之计在于房" ;刚起头儿,有的是忙活,有的是失望。
教师是长不大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弱的,他憋屈着!
教师是老姑娘,没人用正眼瞧的,哭着,喊着!
教师是打工的青年,用极其廉价的脑力和体力,领着孩子们向前去。”
杜一飞背完了,看着马小跳依旧面无表情,很好奇:“难道你没有什么感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