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四个人了, 再给他加上一个零,四十个人,大概,也不够庞斑杀着玩的!
这世间,如果说还有一人能和庞斑打成平手,那,那个人就已经足够吹嘘一整年的时间了!
“喏,就知道你们不信。”卓永丰把小指粗细的一个小瓶子,送到了智障大师面前。
智障大师带着几分狐疑的神色,认真的端详了一番。
小瓶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布满裂纹的金丹。
“嗡!”驻金钵在智障大师的手中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是庞斑的气息!你们究竟怎么做到的!”智障大师脸色惊恐的说道。
“谁,谁来了?”空性大师,也就是俗家名字叫做田扒光的,蹭的一下从藏经阁窜了下来。
智障大师微怒道:“空性!不是说好了你留在藏经阁潜心读经,轻易不准许离开半步么!”
“老子练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彻底打败庞斑上师!庞斑呢!我听你们说话,说他已经到了南少林了!”田扒光拽着秦北的袖子问道。
“喏,给他。”秦北努了努嘴,指着那件法器,示意了一下。
卓永丰随手把那件装着金丹的法器,丢到了智障大师的怀中。
“蹭!”
智障大师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空性大和尚——田扒光已经窜了出来,把那件法器抢在手里。
秦北忽然脸色一变。
想起在梦寐之中,田扒光把庞斑的金丹吞下,差点被庞斑夺舍重生,不由紧张说道:“老田,这玩意可不能吃啊!”
田扒光一脸看傻比的表情看了秦北两眼,“疯啊我吃这玩意!”
“金丹放在这件法器里面,七日之后,金丹色泽小时,灵力消耗殆尽,庞斑便再也没有可能夺舍重生了。”秦北不得不叮嘱说道。
“知道了!”田扒光有些不在意的摆摆手,道:“老秦,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所以,我只问你一句,这枚金丹,能不能让我带走?”
秦北认真端详着田扒光,良久,才道:“可以。”
田扒光抱了抱拳,“谢了!”
转身,给智障大师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这段时间,多谢大师照拂,但您肯定心中清楚,我田扒光绝非一个能在少林寺停留下去的人,尘缘难断,您家是放我离开吧。”
智障脸色微变。
田扒光来到南少林,已经有个一年半载的了,这一年来的时光之中,智障没少跟田扒光讲述佛法精深,我佛慈悲等等理念概念,没想到的是却都跟耳旁风一般,田扒光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做人……做和尚真是失败啊!
“放他去吧。”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下一刻,一把飞剑,破云而来。
“智空大师!”秦北辨认出了这个声音,不由呼喊一声说道。
田扒光则一言不发,跪在地上再次磕了一个头,转身,又冲着秦北鞠了一躬转身大步而去。
田扒光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回到他曾经的家乡,中州田家。
中州田家大宅犹在,但里面荒草萋萋,早已经没有了昔日鼎盛期时的盛况。
看着那十余年前一场混战之后 ,留下的痕迹。
田扒光的眼眶登时湿润了起来。
“爹,娘,各位叔伯兄弟……我田扒光回来了。”
跪在墓穴之前,田扒光取出那个盛着金丹的小瓶子。
一点修为都没有动用。
硬生生的用双手在墓穴前面挖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坑洞出来。
指甲缝里隐隐有血迹浸出。
不过田扒光并不在意,仪式感十足。
很快,埋下了小瓶子,接着进行掩埋。
平整了一下墓穴前面的土地,打扫整理了一下墓穴上的杂草,田扒光再次跪地叩头。
直到傍晚时分。
田扒光才转身离开。
掩藏修为,前去寻找张翠花以及田扒光的儿子念田。
自从那天之后,江湖之上,便再也没有了万里独行田扒光的消息。
田扒光的事迹,自此成为江湖上的一个传说。
田扒光不知道的是,那天他离开之后。
中州田家,墓穴坟茔之前。
一只田鼠打穿了一个洞穴,偏偏那么凑巧,把小瓶子打翻,掀掉了盖子。
金丹圆滚滚的,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田鼠把金丹吞了下去。
南少林之中。
远行归来的智空大师,和留在南少林的秦北等人见了面。
对秦北的师傅许沐池等人,礼敬有加。
尤其是见到阿怜的时候,智空脸色微变,重整僧袍,以晚辈之礼拜见。
阿怜连连摆手,口称不敢。
各自见过之后,智空大师单独喊上秦北,进了智空大师居住的“南少林主持”专属禅房之中。
斟满一杯清茶之后,智空脸色凝重的道:“出事了!”
“什么?”秦北刚喝了一口茶,冷不丁的就听智空来了这么一句,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