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闲着?那好,你说你有什么大事?”宁远一拍椅子扶手,反问了一句,李桐瞪着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人也太不见外了吧!
“我有什么大事也不能跟你说。”李桐堵了句。
“你哪有什么大事?你又不用对付一个野种两个庶子,还有满府的窟窿,对了,有件事……”宁远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算了,反正你也懒得理会姜家的事,还是……算了算了,虽然你不管姜家的闲事,可这事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李桐斜着宁远,等他往下说。
“开春修缮河道这桩肥差,落到姜焕璋手里了。”宁远眼睛微眯,“这事是年前定下的,那会儿我姐刚从离宫回来,我忙着,没顾上这事,等我知道的时候,工部的行文都到姜焕璋手里了,本来我想拱着周六去把这桩差使抢过来,后来一想,我姐刚回到宫里,正是艰难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动。”
“他怎么能拿到这样的肥差?”李桐问了句,宁远一跺脚再猛拍了一巴掌,“我就说你聪明!一句话问到点子上,那你猜猜,他怎么拿到的这桩肥差?”
“季天官?”李桐立刻答道。
“聪明!”宁远冲李桐竖着大拇指,“就是他,这桩差使是派到晋王府的,行文是说晋王府长史姜焕璋协同晋王,季天官这是诚心实意的要帮姜焕璋过难关。”
宁远啧啧了两声,李桐眼皮微垂,没说话。修河工这事,是出了名的肥差,除了能落不少银子,别的真没什么大好处。
“季天官是想让晋王府挣点银子,还是想让姜焕璋得到些贴补?”沉默片刻,李桐看着宁远问道。
“我觉得不是晋王府,一趟河工才能挣几个银子,贴补姜焕璋足够了,可搁在晋王府手里,又是一君一臣的大事,这点银子杯水车薪,季天官要替晋王挣银子,也不会在京城河工上打主意。”
宁远说的很肯定,李桐嗯了一声,确实如此,这一趟河工下来,也就是十几二十万两的收益,在姜家确实可以支撑一年两年了,可真要用到晋王的大事上,那就太少了。
“不过,晋王手头也紧得很。”宁远搓着手指,一脸的笑,“晋王没少找墨七拆借银子,开始还有借有还,现在,多数有借无还,好在数目不大,几百两,一两千两,也就这样。这趟河工,晋王不可能一分不拿,姜焕璋能拿回家的银子有限,我帮你留心着,等他拿到银子,你就让人上门讨嫁妆帐,不能便宜了他!”
宁远一脸兴奋,李桐失笑,“讨什么嫁妆帐?我可没那功夫,再说,不能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墙就得不偿失了,那些银子我不要了,姜家,只要他们不打我的主意,我也犯不着再理他们,你以后也别替我操这份多余的心了。”
“也是也是。”宁远干笑几声,他倒不全是替她操心,他很喜欢看姜家那些烂事,图个一乐么。
“咱说正事,人吧,不能老闲着,特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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