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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娅始终放不下流玄因为这样的事情叹息不已,他自己不愿意说,那只能向他的好兄弟文昊去求证。
文昊听完了他所讲的事,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缘故,“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哥依旧没能忘记那件事,也或许是他时刻拿那件事提醒自己。”
“他发生了什么事啊!这么神秘,一直不肯开口。”
文昊淡淡一笑,“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那时候是前西南大营主将刘百川将军刚刚故去的时候,西南大营一时无主,大家共同推举三哥为假主将,行代理之职。而三哥作为主将第一次与齐军交手,是战败而归。”
“其实这在当时也没有什么,多少年了,梁军从没有赢过齐军。但那次不同,我大梁有获胜的希望,却因为一名将军没能及时赶到他应该到达的战场,导致梁军一着失利。这让三哥暴怒不已。”
“虽然那名将军,也就是要离将军,负有主要责任,但平心而论,也怪不得他,他是前来投靠三哥不久的极负盛名的侠士,从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让他做临阵冲锋的先锋可以,但让他统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却有点强人所难啦!这在当时也是没办法的事,梁军缺良将,再加上他自荐,三哥让他顶上去也是迫不得已。”
“但那时谁都想首胜齐军,重振梁军低迷的士气。眼看到手的胜利,就这么被葬送了,三哥生气也能够理解。在那时三哥说了几句重话,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
“末将不才,一时迷路导致贻误战机,本想以死谢罪,但不想有负将军重托,怕自己一死让齐军觉得有机可趁。现在大军安然回营,请将军治罪。”说完要离长跪在案桌之下。
“你倒是忠心负责,但梁军有你没有又有何分别!”说完这句话流玄就后悔了,他不应该如此责怪于一个没有统兵经验的人,而且自己也有任人失算的责任。
要离脸色惨白,向流玄行过大礼后起身离开了,流玄想开口向他致歉,但最终还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他想还是另找时机向他赔礼道歉吧!
但没有想到,要离刚跨出门槛,就拔剑自刎了,一时间血流不止。流玄大惊失色,跑过去抱住要离将军,“流玄知错,将军何苦如此啊!”要离尽最后之力,奄奄一息地向流玄说:“欲成大事,需聚天下才能之士为自己所用。末将虽不才,但愿以死相谏——公子不可片刻失敬贤之心。”
“我想这就是三哥听到自己言行再次失控的原因,让他想起这件事。自那以后,三哥一直有意克制自己的脾性,对人谦和有礼。但我能感觉到三哥内心中始终有一股戾气,让他片刻不得安宁。”文昊对盖娅说了所有的事,也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和他从小就失去父母疼爱有关?”盖娅好奇而又为流玄感到心疼,那件事所带来的后果一直折磨着他。
“我也不清楚,三哥也从没有和我们提起过,他很少跟我们谈他的心事。不过我们都觉得,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能够攻破三哥的心房,那这个人一定是你。”文昊笑着对盖娅说,他自己也有这种期待,毕竟三哥过于把自己的内心囚禁在一个小角落里,不愿示人。
“谁说的,对付他,我可没办法。”盖娅也表示无可奈何。
“景烈的夫人说的,景烈告诉我说,他夫人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不信你去问景烈。”
很明显,现在的景烈没时间搭理他们。他正在院子里和巴特尔比试,显然景烈吃着亏呢,他无论如何也要扳回来,捍卫自己这个大梁第一勇士的名号。
景烈围绕着巴特尔转,寻找着他的弱点所在;而巴特尔气定神闲,站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等着赵景烈的进攻。
“你不要再转啦,都快把我给转晕啦!”盖娅急切地想知道赵夫人的话是真是假,出声喝止了他们。
景烈听到这句话老脸一红,觉得挂不住啦!索性一咬牙,又冲了上去。和巴特尔纠缠了几十个回合,但还是一着不慎,被巴特尔给甩了出去,险些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再来。”景烈很是不服气,想要扳回颜面。而巴特尔也是乐意和他比武,因为他难得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而且他作为蒙国第一勇士这么虐待梁国第一勇士,让他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们不要再打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巴特尔吗?因为他是吃肉长大的,你吃馒头长大的怎么能比。”盖娅制止了他们的争斗,把景烈带到一边,“有时间让赵夫人到府上来玩,我一个人挺无聊的,下次你来的时候,带上她。”
“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开,又冲向了巴特尔。
“赵将军无需和这位蒙国勇士分出高下,统兵打仗并不是全靠武力,这位勇士是难得一见的壮士,而赵将军则是战功卓著的大将,没得比的。”梁王流天笑盈盈地从门外走进来。